“你呢”賞南挑眉。
“我是無業游民。”李西北一點慚色都沒有。
李母在一旁忍不住插嘴,“他學法,幫人打了場官司,官司贏了,工作丟了,現在都還找不到工作,在送外賣。”
“不是我找不到,是人家不讓我找”李西北不耐煩地說道,“反正等陪完小南這段時間,我就不在這里混了,混不下去了。”
賞南若有所思地看著李西北,對方可能就是那種憤世嫉俗的愣頭青,腦子好,但又沒那么好。
李西北被賞南看得不自在,“你看什么”少年眼神直勾勾的,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他今天也是洗了頭發洗了澡,換了新衣服來的,胡子也刮了,應該沒什么值得看的地方。
賞南隨口一說“看你帥。”
李西北愣了愣,隨即嗤笑一聲,脖子和臉一塊兒變得通紅。
陸及在書房看著這“兄友弟恭”的一幕,輕輕關上門,沒過多久,香夫人面無表情地走進來,面無表情地報告,“客房已經安排好了,都在我們這邊。”
陸及聽見后,點了點頭,他點頭過后,發現陸香一直杵在屋子里沒走,抬起眼,發現對方一臉的陰沉,忍不住笑道“怎么了這是”
“梅眉怎么這樣”陸香走到陸及書桌跟前站定,“我去調了這幾天的監控,還有電話記錄,發現就是她在幫小南找家里人,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損人不利己。”
“幸好這家人也就那個李西北蠢一點,如果找到了一家吸血蟲,那就是真惡心了。”
“她喜歡小南,但是不喜歡我和小南走得太近。”陸及如實告訴了陸香。
陸香大驚,她捂住嘴,“她發現你們的關系了”
陸及“本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難怪她走的時候看起來都快暈過去了。”
陸及生下來沒多久,她便和陸蕭離開了老宅,每年寄回來的只有一封信,她只會在信中對陸及表達想念,除此之外,就是在陸及摔下馬那一天趕回來過,不過因為晚上還有一場酒宴,她又急匆匆地離開了。
所以要說母子感情有多深,不見得。
陸香想,應該是陸蕭的去世對梅眉打擊太大了,她只能將所有感情寄托在陸及身上。
陸香無比清楚陸家人的階級觀念有多深,不論男女。在他們眼里,一個務農家庭出身的孩子,簡直給陸家提鞋都還差。
可梅眉把賞南家里人請來這件事情,干得是真不地道。
“您不怕小南最后跟他們走嗎”
陸及笑了聲,他目光溫潤,“世界上多幾個人愛小南,于他于我而言,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為何一定要分個高下”
他說得坦然公正,如果不說接下來那句話的話,會顯得更加坦然公正。
他說“更何況,我養大的孩子,我清楚他的脾氣。”
不過想到剛剛那一幕,陸及的嘴角不由得壓下來,和別人親密無間,著實讓人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