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多的,但也沒有特別多,反正和別地兒的野狗群不一樣。”李賽賽說。
“砰”
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薄薄的黃色木板門接連撞了幾下墻壁,直接垮掉了一半兒,歪在一側,掉下來幾顆生銹的鐵釘。
門口黑壓壓的站了七八個人,個頭有高有矮,手里拎著鋼管,身后陰沉的天氣令他們的臉色看起來也十分陰沉。
帶頭的男生黢黑的臉,開口說話時露出一口大黃牙,“是這樣的,我們學生之間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新生入學每個人都要給學長一份孝敬”
趙建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你說什么”
他明顯對趙建波的“冒犯”感到十分不滿意,但也忍下了,“你給我說話客氣點,看在你們剛入學沒多久,不懂規矩,這次就算了,拿錢吧。”
他說完以后,宿舍里沒一個人動,好像他們只要不動就不會被人發現,也就不用掏這個錢。
“他媽的,動作快點”大黃牙一腳踹在門上,剩下的一半兒也垮了。
走廊外面打了起來,噼里啪啦,木棍和肉體骨頭的碰撞,哐哐響,沒過幾分鐘,賞南就看見了隔壁宿舍一個經常大半夜去澡堂洗澡的男生頂著滿臉鼻血,被一邊推一邊扇著巴掌。
趙建波拳頭越捏越緊,他渾身的肌肉都在用力,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他們沒有武器,床底下的臭襪子無法成為殺傷性武器。
在眾目睽睽之下,趙建波拉開自己的書包,從里頭抽了五百塊紙幣,遞給大黃牙,他遞過去的那一刻,臉紅得就像宿舍阿姨腳底下那雙大紅色涼鞋,他的臉就像涼鞋,同樣被人踩在腳底下。
大黃牙對這五百塊十分滿意,“還不錯嘛,其他人呢都動起來啊”
趙建波有錢,他給的最多,導致后面的人無論給兩百還是三百,大黃牙都一臉不屑。
賞南剛來這個世界,他的身體狀況和家庭條件也不允許他和這些人耍橫,這個月家里給了他兩千塊錢生活費,其中的一千五是藥費,他在奶茶店兼職的工資還沒發下來,口袋里僅剩三百塊錢,但這個月還剩一半沒過去。
他只掏了五十塊錢。
手中捏著錢,都還沒遞出去,大黃牙就不滿道“這么點兒”他打量著眼前這小白臉,干干凈凈的,不像沒錢的樣子。
賞南垂著頭,“我沒錢。”
見那幾人已經在變臉了,李賽賽趕緊上來打圓場,他彎著腰,滿臉討好,“學長,他也南川的,家里特窮,他還有心臟病,錢都去吃藥了,你看他瘦了吧唧的,就知道他家里”李賽賽話都還沒說完,大黃牙就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李賽賽踉蹌了幾步,直接撞在門上,人帶著門,一塊兒趴在了地上,趴在地上之后,他就不動了。
“快點。”大黃牙朝賞南哈了口氣,賞南下意識皺眉想要后退,對方嘴里有著和下水道惡臭同樣的味道。
14:給他吧,沒錢了我們再想辦法,我讓你中彩票。
“感覺不太好,”賞南邊回答著14邊重新去給這群人拿錢,“我是來完成救贖任務,又不是來當首富的。”
14:你看你在這個世界像個小雞崽子,還首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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