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的慘叫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從暗影中,他們真正的對手逐漸顯現,它的鼻子不斷聳動,鮮血順著它的牙齒往下滴,它厚實的毛發上沾上了他們隊友的鮮血。
“狼狼啊,這里怎么會有狼”舉著麻醉q的男人往后退了幾步,他驚慌失措地對慢慢靠近的狼犬胡亂打了幾發,一次都沒有擊中。
他彎腰準備換火、、槍,狼犬就朝他撲了過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胸骨幾乎被對方一腳踩碎。
它跑向其他的人。
狼犬本來就是攻擊性和戰斗力很強的犬類,更別提蕭睚已經脫離了普通的犬類,它體型更大,更強壯,速度更快,牙齒更鋒利,它完全不像是生活在人類城市中的生物。
它攻擊線路明確,幾秒鐘就能咬傷一個打狗人,它最后的攻擊對象是拿火、、槍的頭兒。
一百多斤的人類對上接近兩百斤的狼犬沒有任何贏的概率,人類渾身都是弱點,狼犬從對方身上咬下了好幾塊肉,爪子按在了對方臉上,慢慢用力。
充滿血腥味的野生動物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他連救命都喊不出來,疼痛和恐懼貫穿全身,這只狼狗,是這些流浪狗的頭領嗎
它沒有殺掉這個人,它低下頭,在地上嗅了嗅,叼著它們的行李袋,轉身遁入黑夜中。
命不久矣,他們根本無法去將已經被麻醉被擊倒的流浪狗裝車,唯一一個還能在地上爬行的打狗人,他渾身都在發抖,狼犬那只血紅色的眼睛歷歷在目,附近石子被濺上了同伴不少的鮮血,他哭著撥通了醫院的電話。
循著味道,狼犬找到了躲在了附近花壇里的賞南和好幾只狗,他旁邊趴著昏倒的耶耶和受了傷的斑斑,書包里幾只小奶狗擠成一團在睡覺。
狼犬出現的時候,賞南正將他們安置好,準備返回去救剩下的。
他貓著,后背猛然撞上了一個帶著溫度、微微濕潤的東西,隨之而來的,是粗重緩慢的呼吸聲。
賞南緩緩轉身,在看見對方后,他驚呼一聲,慢慢蹲下來,動都不知道該不該動。
狼犬的眼睛微微發紅,微微低著頭,它的臉快要貼到了賞南臉上,鼻子是濕潤的,呼出的氣體全部噴在了賞南臉上,它嘴里的血腥味特別重,深闊的胸前毛發濕漉漉的,沾著血和口水,像是剛從原始叢林中跑出來的野生動物。
蕭睚
“賞南。”
蕭睚的聲音。
14好大的狗
賞南深有同感,但蕭睚此刻的模樣其實更像狼。
狼犬伸出舌頭,舔了賞南的臉一下,它的舌面有粗糙的顆粒,濕漉漉,癢嗖嗖,賞南忍不住夾著脖子躲開。
“蕭睚”賞南明知故問,他蒼白著臉,一屁股坐在草地里,下一秒仿佛就要心臟病發,“你為什么會是這副樣子你是狼人你被詛咒了嗎”
狼犬蹲下來,“我本來就是狗。”它眼睛里的血色褪去,恢復成了平時漠然的樣子,“你害怕,可以去告發我。”反正流浪狗本來就是被嫌惡被驅逐的對象,一分惡意和一萬分惡意,沒區別。
狼犬冷漠地注視著坐在地上的賞南,它腹部緩緩起伏著,爪子按在地面,只有尾巴時不時煩躁地重打在身后的草坪上。
“我不怕。”賞南擲地有聲,他從草地上爬起來,蹲在地上,比之前摸斑斑的動作更加溫柔,“我最喜歡狗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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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輕易就說出口嗎
“你受傷了”賞南指著狼犬的一側肩,上面有一道擦傷,傷口不深,但很明顯。
“沒事。”狼犬站起來,站起來的時候,蕭睚出現在賞南面前,他渾身的衣服變得臟兮兮,肩膀那塊的布料都被撕開了,像是被彈藥擦過去留下的傷口,
“耶耶中了麻、、醉、、槍,斑斑被刀劃了兩下,留在橋下的,除了昏倒的,基本都受傷了。”賞南說道,“送醫院嗎”
“數量太多了,送不了,我去醫院拿藥”
不等蕭睚說完,賞南主動說“那我留在這里,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