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能好像已經晚了。
躺在床上后,被子底下的物體莫名變得巨大,賞南小腿碰到了一團什么冰涼的東西,他往床邊一縮,掀開被子,果不其然,一截觸手正在往自己的小腿方向蠕動。
算了,和一只章魚計較什么。
賞南直接把小腿往觸手上面一搭,那截觸手肯定有短暫的愣神,但反應過來之后,它慢慢就將賞南的小腿圈進了。
睡得朦朧時,賞南小腿輕輕蹬了一下,沒蹬掉,只得含糊不清地開口,“不許脫我褲子。”
雨仍舊未停,雨勢已經和暑假那晚的雨一樣,宿舍里的場景也和那晚在家中房間里的場景差不多,賞南都是在佑茗觸手的包圍中睡著的。
到高二,賞南和佑茗就開始陸陸續續參加一些同學的成人禮了,高三時受邀參加的成人禮就更多,周六周日幾乎沒有閑下來的。
讀書時,老師同學以及同學家長的厚待,總是看在學生成績和學生家境的面子上。
張心心在小城吃得開,在首都自然也吃得開,更何況,她去首都是帶了不少資產的,她的美容院本就呼聲很高,從不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替代藥品正裝,她又喜歡潛心研究這些,每每國外有了什么新技術,她覺得不錯就往國內搬。
她也兌現了自己的諾言,將郊區的那套房子換成了不再遠離市區的獨棟別墅,并且拖家帶口地落了戶,李蔓清和佑茗的戶口她也順便解決了,賞南實在是佩服她,也不知道她這些年在首都掙了多少錢,認識了多少人。
賞英樹也一樣,在小城時,他還有靈感枯竭的時候,或許是和首都的氣場合得來,他人將至中年,靈感反而更甚年輕時,客源自然越來越多,價格也隨著市場一路飆升。
除了參加這成人禮那宴會,賞南和佑茗還要面臨擇校的問題,國內大學,按照他倆的成績,自然是隨便上,張心心的意思則是,去最好的大學,感受不一樣的教育環境和世界。
那還擇什么,直接奔1就行了。
而佑茗的成人禮,李蔓清和張心心都說要在最好的酒店包最貴的廳,請賞英樹設計會場,提前三個月組建會場,請專人設計請柬
佑茗感謝了兩位熱情的長輩,他說不辦成人禮,全家一起吃個飯就行了。
賞南在旁邊小聲說“和誰全家呢你。”
佑茗堅持不辦,大人也不好強硬要求,但在佑茗生日當天,他仍舊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禮物,甚至還有同學家長特意為他準備了禮物。
賞南知道那些人為什么那么重視佑茗,李蔓清只是一個小股東,領著分紅,這樣的身份,怎么也不夠讓那些大佬屈尊來結交,讓他們放下身段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李蔓清在半年前已經和首都一個官職相當高的官員訂婚。
那段時間,李蔓清分外焦慮,佑茗倒顯得無所謂,他越長大,就對除了賞南以外地人越加冷漠。
但最后還是訂婚了,那個男人也不年輕了,結過婚,但沒有子女,他看起來十分喜歡李蔓清經常讓人來學校給佑茗送東西,佑茗照單全收。
佑茗已經不再需要父親了,不管是好的壞的,他都不需要。
他小時候渴望被人愛,只要被人愛,那不管那個人是誰,都無所謂。
可賞南出現后,他卻覺得,不是賞南的愛,那誰的他都不要。
佑茗也并不期待自己的成人禮,他更加期待賞南的成人禮,因為在那天,他就可以開始和賞南交往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