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張心心和佑茗后爸一起開導了李蔓清,李蔓清才勉強不再懊惱和傷懷,也勉強接受了。
張心心主動提出讓佑茗和賞南訂婚,哪怕是對佑茗這只情感淡漠的章魚而言,也是值得他感動的。
人類的某些感情,不得不說它很偉大。
“等畢業,我們就可以結婚了。”賞南主動伸手抱住佑茗,佑茗身板比高中時候挺拔厚實了許多,那會兒的肌肉還挺薄,薄薄的幾片,好看,但看起來缺乏一些成年男性的力道,但之前缺乏的感覺,統統都在這幾年接連出現了。
佑茗不再是小男孩,也不是小少年,隔著家居服,都能感受到對方身體肌肉的硬度。
本來在膝蓋上溫順無比的那只觸手在此時躁動了起來,它從后面圈住了賞南的脖子,把人拉倒在了沙發上。
每回被觸手毫無遮擋地觸碰過后,那片皮膚第二天就全是紅痕,不是一道道的那種,而是能在皮膚上看見吸盤的形狀,如果被纏縛過全身,那對著鏡子,甚至還能看出觸手在賞南身體表面完整的形狀和走向。
時不時地,賞南仍然會害怕,但每次被弄得暈頭轉向,也顧不上害怕了。
“之前不是說了嗎不可以一起”賞南手肘撐著沙發,對著佑茗吼道。
賞南不知道其他章魚是怎樣,但佑茗的觸手乍看一模一樣,可相處久了,卻能發現其中的不同來,它們的脾氣甚至都不同,有的更溫和,有的更活潑,有的就總是很猴急,每回都是它犯規不守規矩。
它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有氣無力地倒在地上,圈著賞南的一只拖鞋,不再動了。
本質上,它們也是佑茗,佑茗從小就會裝委屈,它的觸手們也都會。
佑茗咬著賞南的唇,濕潤漆黑的眸子注視著賞南出落得越發姣好精致的臉,“等你下個長假期,你就回國,訂婚的事情,我和心心阿姨去安排。”
從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反正已經好些年了,佑茗都是叫張心心為阿姨,現在又重新叫起了心心阿姨。
訂婚的時間定在當年國慶,主要是大家都有時間,佑茗沒插上嘴,張心心敲定的。賞南只能去找自己的老師請假,聽見是要去訂婚,老師同意得飛快,并祝他幸福。
而佑茗的主要工作就是和張心心一起選場地,選贈禮,選禮服等等一切。
“戒指你們自己選,這個我不會管的哦。”張心心說道。
有關賞南的一切,她還是喜歡親力親為,即使她現在已經是有名的大商人了,她想著,只要賞南不敗家,再領養個不敗家的小孩,堅持三代,自家也能是豪門了。
請柬送去了許多人手中,賞南接到了很多同學的祝福,他一一回復。
馬煉是打電話過來的。
“我媽收到了快遞,說是給我的,我打開一看,發現是你和佑茗的訂婚請柬,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賞南是真沒想到,這哥們兒還在點擊自己呢。
“很久了,他小時候就喜歡我,高三的時候,我和他就在一起了。”賞南坦然回答。
微弱的電流聲不停,馬煉笑了兩聲,“佑茗還挺有心機的。”
“那你二”馬煉繼續說,卻又猛然停下,過了半天,他才接著說,“那你之后和他好好過吧,我最近在國外挺忙的,就不去你的訂婚現場了,再見。”
他本來是想說,那你二婚能考慮考慮我不,話說出口,覺得這不算好話,對象是賞南,所以還是祝福好了。
被一個人暗戀這么多年,說實話,不知情還好,知情的話,會弄得人心里挺難受,雖然并不是自己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