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們不太懂這些。”
“還有園藝師啊。”
“不想讓別人碰。”
“誒”
李七棟也買了一盆花,是一盆單瓣的白色月季,乍看像油畫牡丹,但花的直徑比油畫牡丹小許多,看著很是嬌俏可愛。
“你們也買了嗎”李七棟看見了翟青漁手上的那本冊子,“山茶花你們買的山茶花青樰山上到處都是山茶啊,干嘛買山茶”
賞南“是很稀有的品種。”
李七棟“那一定很貴吧”
“只要一分錢。”
“這么便宜稀有的品種也這么便宜嗎這和白送有什么區別,我這盆還不算特別稀有,都要八百多塊。”李七棟小心翼翼地抱著那盆花,“那你們買的花呢”
賞南喝了口水,“說是明天送貨上門。”
“什么一分錢還送貨上門”李七棟憨厚的臉上寫滿了不解。
一對衣著光鮮的夫妻挽著手站在百合展區,女人穿著白色的蕾絲上衣黑色的傘狀長裙,時不時會靠在丈夫的耳邊說話,男人則穿著剪裁合身低調的西裝,氣質也是十分好。
看那男人的側臉,賞南有幾分疑惑,怎么和翟青漁有點像
直到女人意外扭過頭,看見了賞南,以及坐在輪椅上的翟青漁。
在對方臉上,賞南看見的第一抹神色是驚慌和恐懼,接著才是震驚和驚訝,然后又是愧疚和不知所措,情緒太復雜多變了,那男人和她一樣。
所以賞南一眼就斷定,這是翟青漁的父母。
翟青漁坐著輪椅慢慢行進到翟母旁邊,“媽,你們也來了”他笑著打招呼。
“哎呀,”翟母放下挽著丈夫手臂的手,走得離翟青漁更近了些,用不算責備的語氣說道,“你來怎么也沒說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可以一起逛逛嘛,你都多久沒出來走走了,我真怕你把自己憋壞了。”
她說完以后,不等翟青漁說出什么話,又準確地辨認出了賞南,“哎喲,這是小明的那個同學吧,長得真是標致,男孩子少有這么標致的哦,老公,你說是吧”
翟父點頭附和。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賞南莫名覺得翟母和翟青漁說話的語氣有些緊張和不自然,還有幾分不知所措感,對自己說話的時候,那些情緒就消失不見了,甚至還出現了親切和熱情,是因為翟青明吧。
是因為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后,在各種情感情緒的折磨之下,真正能讓他們付出純粹的父愛與母愛的人只剩下了翟青明。
賞南用余光朝下瞥了翟青漁一眼,翟青漁的臉上看不出什么異樣,只是他身體本來就有缺陷,臉色看起來比健康的人要差上一點。
“就是因為在青樰山呆得太久了,所以想出來走走。”翟青漁客客氣氣地回答道,他目光在面前兩人的臉上過了一遍,“這次的展辦得還不錯,兩位有碰見什么喜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