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娃做得是真不錯,把它送我,我看看擺在店里那個位置”李彩碧說著,眼睛已經在開始滿店梭巡,給這個漂亮擺件尋找著絕佳的擺放位置。
誰知,陳懸直接就拒絕了,“想都別想。”
“為什么”李彩碧不解,“你就是賣娃的,送我個怎么了”
看見陳懸光咬三明治,不吱聲,李彩碧切了聲,“大不了我給你錢,多少錢,兩千,夠多了吧。”
陳懸嘁笑一聲,“你兩千塊連我店里一個最次的妝面都買不到,還想買娃。”
李彩碧瞪大眼睛,“我知道貴,但我不知道這么貴,那這個多少錢”他指著賞南。
“我我無價。”賞南說道,但是李彩碧聽不見。
陳懸能聽見,他勾起嘴角,把賞南的話轉告給了李彩碧,“他和我說,他無價。”
“扯,”李彩碧覺得陳懸就是舍不得,“還無價。”
“真不賣,”陳懸壓下嘴角,“其他的隨便你挑,但這一個不行。”
“因為他貴”
陳懸手指挑著阿南的頭發絲,“放在市面上應該能拍到六位數,但還真不是因為他貴,因為這樣的,我做不出第二只了。”
“這么牛”李彩碧趴下來,更近距離地細看賞南,“絕版啊,更想要了。”
賞南“”
收銀員把陳懸的咖啡打包好遞過來,陳懸“幫我打開一下,謝謝。”他加快了吃三明治的速度。
李彩碧“又要去付老師家里”
“嗯,每周都得去。”
“付老師,唉,也真是可憐,一把年紀了,就一個兒子,還成了植物人,”李彩碧連連嘆氣,“估計是把你當他兒子了吧。”
“或許”陳懸笑了笑,“把你店里蛋糕給我打包兩塊,我給兩老帶過去。”
“一個娃都不肯給我,整天在我店里蹭吃蹭喝”李彩碧指使著別人去給陳懸打包蛋糕。
“你不給錢啊”賞南驚訝道。
“給啊,怎么不給每個月他的店員都會去我店里清賬。”陳懸吃完了最后兩口三明治,“我們走了。”
陳懸一手接過蛋糕塞進之前裝阿南的包里,一手抱著賞南,朝店外走去。
賞南好奇道“陳懸,你念過書嗎“
“念過高中,大學肄業。”陳懸咬著咖啡的吸管,太陽底下,他側臉蒼白得毫無血色,像美術館里的雕像,他俊美得沒有瑕疵。
賞南偷偷在陳懸手里變換著姿勢,屁股坐在了陳懸的手臂上面,舒服點兒。
陳懸看了他一眼,“你剛剛叫我什么來著”
“哥”賞南煩死了。
這個世界真是煩死了。
“等晚上回去”陳懸忽然說,“給你做個手機,做一副耳機,下次出來你就可以聽歌,不用這么無聊了。”
“手機”
“不知道手機是什么”
“知道。”
“那要不要”
“要要要。”
“還想要什么可以給我說”陳懸說,“但我不一定會給你做。”
“我想要一張床。”衣食住行,現在不用吃飯,有很多衣服穿,接著就是住了,工作間那些架子睡著太難受了,而且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賞南,他現在不是個人。
“床你要什么床”陳懸翹起一邊嘴角,有些諷刺意味,“你還真把自己當人了”
“當然啦。”賞南索性裝作看不見陳懸的討厭。
陳懸沒說一定會給他做,到后面上了出租車,賞南不再說話,陳懸也不會說話了,陳懸在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