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店員此時都還沒來上班,估計得到八點左右,她們才會到店。
而陳懸后邊這段時間不在店里,他昨天晚上就已經和劉劉交代了店里的一些事情,劉劉是店里老人,她完全可以獨自管理這個店,因為平時陳懸跟甩手掌柜也沒什么區別。
賞南快吃完了,他不喜歡姜絲,沾了醋吃也吃不下去,更何況這還是生姜絲。
“很好吃”陳懸站在旁邊,低聲問道。
“很不錯。”賞南點頭,估計是吃熱了,臉蛋都跟著覆了一層薄紅。
陳懸看著籠屜剩下的最后一只湯包,他沒做聲,賞南疑惑地抬起頭,指著那只湯包,“你要吃嗎”
賞南把那只湯包夾起來,底下用手掌接著,送到陳懸嘴邊。
這只是最后一只,晾了很久,不管是面皮還是面皮里邊,都已經不燙口了。
陳懸低下頭,張嘴吃掉了這只湯包。
加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佐料,味道很重,這種東西有什么好吃的
陳懸的評價只在心里,看著賞南一臉高興地捧起豆漿,他把掃興的話咽了回去。
賞南喝了幾口豆漿,指著門外,“哥,外面有人。”
店門被李彩碧走的時候順手給帶上了,現在關著,外面站著四個服裝各有特色的人,拍門的是一位女士,穿著紅綠碎花的長襯衫和黑色長褲,她身材微胖,臉圓得和李彩碧的臉型有點像,但她的五官都是圓圓的,嘴巴也小巧,看著很是親切。
是書店老板老國的媳婦兒,她也姓國,但是比老國小八歲,所以大家親切地稱她為小國。
除了這兩口子,就是花店老板劉睿瀚和李彩碧說很潮的酒吧老板塞林。
劉睿瀚長相普通,中等身高,長得挺清秀,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年紀,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很文靜內向的樣子,他和老國在路邊站著說話。
塞林呢,則穿著黑色工裝褲和帶鉚釘的黑色長靴,手腕上的腕帶就是一條粗鋼鏈,看著像狗鏈。上邊是一件純黑色的t恤,腰上捆著一件白色的防曬服,他很年輕,估計是除了賞南以外年紀最小的。
后背背了一只牛仔帽,染著淡青色的頭發,染得很徹底,不知道漂了多少遍才成功。
賞南看著,想道,難怪李彩碧不愿意和塞林一起玩兒,確實潮,而李彩碧穿衣打扮向來以舒適為主,他又不像陳懸是個衣架子,所以和塞林站在一起的話對他可能會造成傷害。
“吃完了我們就出發吧。”賞南把桌子上垃圾很快全收進垃圾桶,手里捧著沒喝完的豆漿,還沒忘把凳子上的垂耳兔帶上。
陳懸走在他的前面。
太陽已經徹底將臉露出來了,但還沒什么殺傷力,很溫柔的晨光。
幾個老板都和陳懸打了招呼,但他們顯然對他旁邊的少年更加感興趣。
“陳懸,這位是”問問題的是老國,老國四十多了,很瘦的身材,雖然年紀已經大了,但身材卻一直保持得很好,心態也年輕,跟年輕人一塊兒玩一點代溝都沒有,還自帶著他這個年紀會有的自來熟。
“我老師的兒子,算是我弟弟,勉強算吧,”陳懸說了兩遍,輕輕推了賞南一下,“阿南,叫人。”
賞南從最邊上的人看起,他看向哪個,陳懸就會告訴他怎么稱呼。
“花店的老板劉睿涵,他跟我差不多大,你叫他名字就行了,或者叫劉老板。”
“二街書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國叔國嬸。”
“酒吧的小老板,塞林。”
賞南一一叫了人,還得到了國叔塞的一個小紅包,國嬸則是把自己昨晚烤的餅干給了賞南兩盒。
聊完,李彩碧也從自己店里出來了,他跟大家的關系比較熟悉,他舉起手里的咖啡,“我給你每個人都做了一杯”
陳懸拿到了咖啡,就攬著賞南往自家車的方向走去。
劉睿涵看著那輛嶄新的大越野,一愣,問李彩碧,“陳懸買車了”
“呵,”說到這個,李彩碧就來氣,“他嫌棄我車小,自己買了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