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收好本子,“具體的我們差不多已經了解了,我們知道怎么處理。”
眼光毒辣的警察視線瞥到了站在門口的詫,他用筆指了指,看向了賞南,“你弟弟”
“不是親的。”賞南不明所以。
“這膽氣這身板,可以試試考警察學院。”他說道。
“”賞南眼皮一跳,他從沒想過詫可以去做警察,“他連小學都沒讀過。”
“哦,這樣啊。”
可能對方也只是客套幾句,之后便沒再提,保安將警察送出去,賞南就帶著詫去了書店。
走在路上,詫突然出聲,“我適合做警察”
“你做不了,你連最起碼得維護治安都做不到。”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適合做,”詫忽然從后面抱住賞南,他手臂異常有力,鋼鐵一樣圈上來,“哥”
賞南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噴灑在耳后,他不敢扭頭,擔心詫又一口舔上來,他耳朵莫名有些發熱,無奈道“答應我,以后學點好的,行嗎”
詫低低地嗯了一聲。
“能做到嗎”賞南有些不太確定,詫是惡意,大到不眨眼的殺戮,小到隨地丟垃圾言而無信無道德無素質,它幾乎都能無師自通。
“不能。”詫抱著賞南的手松了松,他黏在后面,又不松手,讓賞南被迫停下腳步,聽他說話,“但哥你不是想聽我答應你嗎”
賞南“”
他們到書店的時候,楊希正好送走幾個客人,他看見賞南,立刻滿臉擔心地迎了上去,“老板,你還好吧我聽我媽說葬禮的事兒鬧大了,那些人打去了你的家里,還打傷了你,我媽說得可嚇人,說你進了icu,用上呼吸機了都。”
楊希嘴快,讓賞南插不上話,只能等他先說完。
“張婆婆居然還有親戚,我還以為就他一個孤寡老人呢,不過那群人肯定是為了她的錢啊,她這套房子雖然不大,但也能賣不少錢,再加上之前的賠償金,老頭之前存下來的,足夠這群人眼紅想搶了,”楊希呸了一口,“以前沒見他們出來幫忙,現在倒是急不可耐,以為誰看不出來似的。”
“他們還敢到你家鬧事,不判個十年八年對了,搶了多少錢”楊希問道。
賞南一邊翻看著這幾天書店的流水賬目,一邊答道“一百多萬。”
“一百多萬老板你平時在家放這么多現金”楊希嗓門吊起來,“完了完了,這些人完了,我記得量刑是按照金額而定的。”
賞南也不太清楚這方面的知識,他只要解決掉這次的麻煩,管教好詫就行了,“意外而已,我也不知道他們會突然打上門。”
“而且我也沒有進icu,就是發了幾天燒,外加后腦勺被撞了一道口子出來,人沒事。”賞南后腦子有些涼,本來就是冬天,頭發被剃掉一塊兒,現在感覺涼颼颼的。
楊希朝后把腰一彎,看見賞南后腦勺有一小塊地方沒了頭發,他笑出聲來,“這也太丑了,換成是我,我估計恨不得撞墻死。”
他是個潮男,潮到頭發絲兒的潮男,當然不能接受自己缺一片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