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忍不住又在群里討論了一番,甚至有人拿著那段視頻去做了測試,最后發現,這段視頻的確沒有合成的痕跡。
看著這短短三分鐘的視頻里,幼崽們從行為再到精神面貌的變化,如果他們還看不出什么,那他們這各國首都育兒園園長的位置,也不用再當了。
可是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難道是獄星的研究院做出了什么研究,解決了這些獸血幼崽的狂化問題
溫千琦看著群里眾人的討論,眉頭早就深深地皺了起來。
獄星研究院
他記得最近有一個挺有名氣的科學家,就因為參與和組織多項人體實驗而被逮捕審判,雖然報道上沒說,但他知道,這名科學家便就職于獄星研究院。
因為這件事,這獄星研究院在星際學術界,名聲已經有些臭了
只是看著監察員流出來的這段獄星育崽所的視頻,溫千琦還是陷入了糾結之中。
他關閉了群聊,打開了置頂的聊天界面。
聊天界面的背影圖,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她懷里抱著一個還在襁褓里的小嬰兒,眼睛看著鏡頭笑。
溫千琦盯著背景圖看了好一會,才終于鼓起勇氣,撥打了對方的視頻通話。
過了好一會,對方才接聽了。
女人的影像出現在光幕上,她看上去比照片里的樣子要憔悴和蒼老許多,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麻木的疲憊之中。
看到她這個樣子,溫千琦不禁心中一酸,他開口道“小妍”
溫妍并沒有看他,而是注視著屏幕外的方向,說道“爸,你有什么事情嗎”
“茜茜最近怎么樣了”溫千琦問道。
“還是那樣吧。”溫妍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溫千琦臉上露出幾分苦澀,外孫女茜茜遺傳了她父親的血脈,隨著年齡增長,血脈之力逐漸顯現,也在去年第一次進入了狂化。
因為規定,即使他身為育兒園的園長,也不得不將茜茜遣送回家,接受家庭教育。
然而,茜茜的父親早在她剛出世沒多久就因公殉職了血脈的聯系,讓溫妍可以在茜茜狂化時進行安撫,但這對她一個普通人而言,卻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溫千琦一直因為無法解決外孫女的問題而愧疚,女兒也對他頗有怨言,所以他們的關系變得日益緊張了起來。
他想到剛才看到的那段視頻,終于忍不住說道“我剛剛從獄星的監察員那里了解到”
結果不等他說完,溫妍就開始掉眼淚了,“您別再說了,我不想聽到這個地方。”
說完,溫妍就掛了電話。
溫千琦嘆了口氣,心里卻沒有怪她,他很清楚她這么敏感的原因,因為
他的女婿、茜茜的父親,就是死在那里的啊
回想起那個性格沉穩、各方面又格外出色的男人,溫千琦深深地嘆了口氣,將剛才從群里拷貝下來的視頻,轉發給了女兒,并跟她說明了情況。
離開的人已經永遠離開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下去啊
獄星,育崽所。
關于獄星之外的一切,孩子們并不知曉,也暫時不感興趣。
他們就像往常一樣,繞過育崽所大樓,往后方植物最茂盛的綠地跑,在路過凈水池的時候,趴在瑯澤肩膀上的小征星,忽然抬起頭來。
他轉向池水,而本來飛快奔跑的瑯澤,也忽然停了下來。
水池之中,一雙充滿惡意的眼睛,無聲地睜了開來。
水魔看著岸上的小孩,在被凈水陣折磨了整整一夜之后,它身上的怨氣被凈化不少,怒氣值卻積累到了極點。
“飼養員”不讓它離開水池,卻沒有說,不能讓其他生靈下來陪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