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我的督主父親
我的阿爹叫連溪停,是東廠廠公很親民。
阿爹的眼京圓圓的,嘴巴紅紅的,臉旦白白的。
阿爹每天都很忙,就像一頭大o羊。但阿爹總會記得給我買玩具,買冬衣,還會親手給我做好吃的石o餅,和我娘做的味道一木一樣。
我擁抱住阿爹,就像捕捉到了月亮,他很溫暖,又不刺眼。
絮果憋了三天,終于憋出了這一百零九個字。別問他是怎么知道準確數值的,他一個字一個字數的他還能不知道還來回數了整整三遍呢
這篇習作里既有起承轉合,又有排比和比喻,還有好幾個押韻。
絮果對草稿的前后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等確認無誤后,才正式謄抄到了有不苦叔叔提名的宣紙上。小心翼翼,橫平豎直,一個多余的墨點都沒有留下,小朋友頓時升起了一股成就感。他插著腰,挺著胸,站在書桌前再次通讀了一下自己的作品,他覺得他就是押韻之王。雖然有點為了韻腳不顧他爹死活的嫌疑,但總之他超棒的
不苦大師本來在一邊盤腿打坐,看見絮果這幅滿意的不得了的樣子,就也好奇的把頭湊了過來,等一目十行拜讀完絮果的大作,他便忍不住“不恥下問”“敢問先生,眼睛的睛不是這么寫的吧”
還有臉蛋的蛋,一模一樣的模,更別提其他直接畫圈的地方,只這么粗略看下來不苦就發現了至少五個錯漏。
“我們還沒有學這幾個字啊。”連先生理直氣壯。
絮果才上了一個多月的學,又能指望他學會寫多少生字呢事實上,哪怕是在這篇習作成果里,也有不少字是他超前跟著小葉子學的。尤其是阿爹的名字,可難寫了,他私底下練習了好久,也是他除了自己和阿娘的名字以外,目前寫的最好看的字。
絮果還情不自禁的在他爹名字旁邊畫了一朵小花,用以表達自己抑制不住的喜愛之情。
“你不會寫,就硬編一個字湊上去啊”不苦嘖了一聲,你這么牛逼,你夫子知道嗎
絮果沒著急回答,而是努力先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才自認為委婉的表示“叔叔,你是不是沒有上過學啊”
不苦“”
“這是廣韻里的直音標注法哦。”用相同音節的簡單字,來標注另外一個更復雜的字。
“如果能在全國范圍內的推廣音標就好了。”絮娘子過去總這么說,“可惜那個天煞的葛朗臺沒采納。”
“葛朗臺”年紀更小一些的絮果坐在回憶里,像朵大大的向日葵,不管阿娘走到哪里,他的頭和目光總會追到哪里。
“就是說特別、特別摳門且小氣的人。”阿娘如是回。
絮果很快就從回憶中抽身,看向不苦叔叔“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注音”
絮果一旦學會了什么,就會非常有分享欲。之前他還覺得大人們肯定學過廣韻,就不太好意思繼續班門弄斧。但是如今嘛,絮果期待地看向了他好似失學兒童的紀叔叔,都快要把“我想上崗當夫子”的興奮寫在了腦門上。
他甚至已經提前開始在心里計劃盤算,自己今天當直講,明天就能升助教,那后天就是五經博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