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絮果就不能說了呀。他只是趴在小榻的矮幾上,試圖用黑白分明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阿爹,委屈巴巴的,想萌混過關
“連絮果,你已經快十歲了,不是六歲。”連大人自我感覺他對絮果的這一套已經免疫了。
絮果沒說話,繼續發射祈求光波。
連大人、連大人還能說什么呢他只能長嘆一聲“下不為例。這回我幫你聯系,但你必須先答應阿爹一件事。”
“什么事情呀”絮果喜出望外。
“如果羽卒問你你娘的錢在哪里,你要回答她,你什么都不知道。”連亭緊緊的注視著兒子的眼睛,希望他能夠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他并不會跟兒子要那些錢,但他也不希望兒子卷入這件事里。
但連亭沒想到他從兒子眼中得到的回饋卻是驚訝“阿爹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連亭“”如果他兒子一直這么好套話,那他日后可就有得擔心了。連亭不得不又給兒子補了一條,“以后如果有人再這么問你或者問類似的話,你都不能這么回答,明白嗎你得說你在說什么啊,我聽不懂。”
絮果懵懵懂懂跟著阿爹重復了一遍“你在說什么啊,我聽不懂。”
廠公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但他并沒有完,而是繼續和兒子串供“別裝了,我早就知道了,你娘臨終遺言里什么都說了。”
絮果這回終于跟上了連大人的思路,繼續裝傻“臨終遺言”
連亭簡直不要太滿意,還輕輕地給兒子鼓了掌,感天動地,絮果沒有再上當了。等這對父子練習半晌,連亭都挑不出兒子的什么錯后,他才一邊喝茶,一邊感慨了一句“只要你和你羽卒姐姐說的不是這件事,那你想說什么都行。”
絮果“啊”小朋友徹底陷入迷茫,那他到底要不要對阿爹說實話啊
他找羽卒姐姐就是要說那些存款的事情欸。準確的說,是其中一小筆存款到期了。阿娘交給過他一個很重要的本本,上面詳細記錄了每一筆的到期時間門。
阿娘怕他當時不認字,還口述讓他記住了最近的幾筆。
其中第一筆就在他九歲過了年的這個春夏之交。
阿娘說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契約精神,她沒有辦法完成這最后的任務了,但她相信她的兒子可以。這是阿娘除了他以外,在彌留之際最放心不下的事情,他一定不會讓阿娘失望的。
絮果本來以為對方到期來取錢時,羽卒姐姐一定會告訴他,可是他等啊等,始終沒有等到。他連讓對方取錢的地點都考察好了好幾個了,好比今天提到的山神山洞。羽卒姐姐那邊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是對方沒來取還是打算繼續存啊
可阿娘說她該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不打算再繼續讓別人存錢了。
絮果思前想后還是覺得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得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