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果有時候會選擇就這樣親上去,有時候則會假裝沒發現的看向別處,可以是手里外皮松軟、餡料爽口的燈盞餅,也可以是偶爾一只不經意停靠在窗欞邊的蜻蜓,直至聞蘭因忍無可忍的上前,咬住絮果的唇,索取關注,迸發出苦苦壓抑的占有欲。
愛是尊重,是信任,是理解。
同時也是失控,是嫉妒,是獨占。
當然,他們偶爾也會“吵架”。主要的爭議點就在于他們太過熟悉的竹馬關系,這真的很難平衡聞蘭因忍不住在愛人面前耍帥、展示開屏技巧的模仿本能。
好比聞蘭因得了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刀,就非要給絮果表演一下虎口轉刀以及全握轉刀。前者的難度相對難度較低,后者則能拿的更穩,總之都是很帥的收刀動作。如果再銜接一個什么背后收刀或者類似于戰舞里的跨腰,那就更完美了。
可問題就是
這些一招一式,絮果小時候是和聞蘭因一起學的啊,他們在外舍擁有一樣的武師傅,回來之后還都有連大人當“課外輔導”。聞蘭因小時候為了裝逼,想跳過虎口轉刀直接練習全握轉刀,結果一次次被木刀反復打手,那個畫面絮果過去不知道已經看了多少回。
不管聞蘭因長大后轉刀轉的再帥,有這么一段童年記憶,也什么氣氛都沒有了啊。
絮果真的很努力配合了,可他們太熟了,絮果只是稍稍彎了一下眉眼,還什么都沒說呢,聞蘭因就已經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那聞蘭因除了生悶氣,還能怎么辦啊
也好比,某次絮果陪著聞蘭因批改奏折。如今聞蘭因除了給請安折上畫小紅花以外,終于進階到可以批改一些稍稍有點技術含量的折子了,當然,真的也就只有一點。類似于有個大臣狀告另一個大臣意圖不軌、窺伺圣帳,而另一個大臣則申辯是這個大臣昨天獵兔子沒他多,因嫉妒而借故生事,今天他敢誣陷別人,明天就敢造反,其心可誅
這倆大臣都遠在北疆,追隨圣駕。天知道為什么他倆吵架的折子沒有直接送到皇帝面前,反而千里迢迢的來折磨聞蘭因的腦子。
但總之一看就是雞毛蒜皮的打嘴仗,只是非要給對方扣上個不合常理的大帽子。
聞蘭因的關注點,也根本不在這倆發奏折互相揭發的奇葩上,而是對絮果說“兔子我可會抓兔子了。”
聞蘭因覺得他這回這個逼在絮果面前是裝得穩了。
他準備詳細給絮果講一講他是怎么抓兔子的。但絮果也見過啊,他真的很想提醒聞蘭因一句,你忘啦陛下哪次去郊外的圍場,咱倆沒跟著一起去就上一回,連犬子未婚妻秦姑娘的哥哥都跟著去了。
咳,這個倒是和犬子沒什么關系,秦姑娘的兄長是武騎常侍,簡單來說就是皇帝打獵時跟在他身后的氣氛組,聲勢浩大,陣仗恢宏。
當時烏泱泱的那么多人里,就聞蘭因與眾不同,非要給絮果表演用獵狗和蒼鷹配合的狩獵野兔。
雖然理論上來說野兔不好抓,狡兔三窟,到處奔走。但聞蘭因的獵狗和蒼鷹配合默契,總能一個鉆入兔洞,追趕的對方慌不擇路,另外一個飛在天上聞聲辯位,精準在野兔從某個洞中躍出的瞬間,用尖銳的利爪抓到獵物。一天下來,收獲頗豐。
可絮果對此的理解是“沒有你,它倆不也一樣能抓到兔子嗎”
還沒有中間商賺差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