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白芷會去掀女尸的蓋頭。
等楚巡想去攔的時候,已經晚了。白芷動作又快又穩,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后退,但正面暴擊的白芷,卻在此時發出了“噗”的一聲,樂了。
很少能聽見白芷這樣笑,他平時的笑就是勾勾嘴角,看起來很禮貌,卻又和任何人都保持著距離,實際上內心冷漠的一批。
有時候楚巡覺得他就是個做事全憑個人喜好的瘋批,一直有一根繩子勒著他,萬一勒在他心頭的那根繩子斷了,他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事來。
這種開心的笑,可太稀奇了
什么東西能讓白芷笑出聲來楚巡歪頭一看,也被逗樂了,“這他媽是個什么鬼”
新娘的頭就是個橢圓形的球,沒有五官,就像一個支架一樣,把蓋頭頂了起來。
白芷笑著說,“鴕鳥蛋。”
楚巡哭笑不得,這形容很貼切,確實像個光溜溜的鴕鳥蛋。
雖然有些搞笑,特安部的人看白芷的眼神還是有點復雜,他們和白芷不熟,都看楚巡,你這朋友真虎啊
楚巡心說他還有更虎的時候,你們是沒看見。
這時就見蹲在地上的白芷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摘下夾在上面的筆,“我給她畫上五官。”
“不用你”楚巡沖過去攔住他,想想他畫畫的技術,真不用這么積極。
“運回去做檢測,對了,把墻給補上。”
白芷被拉走,遺憾的“嘖”了一聲,他畫的也不是特別差,只是稍微有點不好看,只要稍微的練習一下,肯定會越來越好,怎么不給他成長的機會呢
眾人拉著這具奇怪的尸體回了特安部,檢測科的人拿著工具,沉默了許久,“先,先,先取個樣,確認一下身份。”
有工作人員拿著鑷子,在女尸的身上取下一根筆墨畫成的線。還沒等放進儀器里,筆墨突然散開,融化在空氣中。
工作人員眨了眨眼,正疑惑怎么回事,就見那具尸體軟塌塌的,癟了下去,肉眼可見的消失不見,一點筆墨都沒留下。
工作人員傻眼了,那么大個尸體呢,沒了
就在這時候,留下裝墻的人也發現不對勁,砌最后一塊磚的時候,他們看到一塊熟悉的黑白花紋,像極了女尸身上穿的那件。
幾人面面相覷,疑惑的拿東西戳了一下,硬硬的,但又不像是磚。
這時候,放在墻角的污染檢測儀突然發出了警報聲污染值1934,c級污染
留下的幾個人心里發毛,心里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慌忙把墻拆開,看清里面的東西后都傻眼了老天爺啊,尸體又回來了
這邊人趕忙打電話向部門報告,檢測科也在報告尸體消失的事情,楚巡聽完后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他也不是特別有經驗,這玩意兒怎么搞
最后,吳主任把許峰派了過來,主導負責這次污染事件。
楚巡這才有了主心骨,“有峰哥在,妥了”
許峰帶隊,他們又回到了那個房間,工作人員再次把女尸從墻里扒出來。許峰看完當場的檢測數值,掀開女尸的蓋頭檢查了一下。
白芷對楚巡說“咱們晚上在這里等著,看她晚上會不會出來。”
楚巡小聲說“你別作死。”
“有能力解決事情的時候去探究,叫好奇。沒有能力還去探究的時候,才叫作死。”白芷抱著手,興致滿滿,“你不好奇嗎”
楚巡搖頭拒絕,“不,我不好奇,我還要留著這條小命,繼承我爹的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