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作戰服的年輕人虛空中一踩,直接在半空中改變方向,短刀在手中旋轉半圈,反手握住刀柄,小臂抵著刀背,借助跳躍的沖擊力,沖向地面的唐先生,直接砍臉。
唐先生勉強擋住這一擊,被迫往后退了十幾米,緊接著就看對方嘴角勾起來,像個瘋子一樣興奮的撲了過來。
唐先生的能力是控制火,然而任橋的能力是跳躍,他像蚱蜢一樣在空中到處亂蹦,能力不能說相克,只能說火占不到任何優勢。
再加上靈力相差不大,任橋的戰斗風格不拘一格,狂野又靈活,像個打了雞血的瘋子,刀刀砍臉,被稱作唐先生的人只能被壓著打。
任橋越打越上頭,“上次讓你跑了,氣的老子半個月沒睡著覺你竟然敢來a市浪我看你是癩蛤蟆想上天,不知道自己多大的本事”
任橋嘴上廢話,手上也沒閑著,精神和身體雙重攻擊。
唐先生老臉漲紅,被一個小年輕這么奚落,臉上掛不住,心里憋著火,但他又沒辦法,打不過,只能逃。
任橋看出他的意思,在空中跳躍幾次,攔住他的去路,黑色短刀裹著靈力,再次對著臉砍下來。
泥人還有分土性,這咄咄逼人的打法把唐先生逼怒了,“既然不讓我走,那你就給我陪葬吧”
唐先生身上靈力大增,把自己燃燒的像個火球,如果是別人,看到這熊熊的火焰肯定不能直接跳下去。
但是任橋不一樣,紅紅的火光映照到他的臉上,他反而興奮的舔了舔嘴角,雙手握著刀柄,直接劈下去了。
打法霸道剛猛,遇山劈山,遇火劈火,愛誰誰,就是干
火花和靈力碰撞在一起,空氣都被震的發出爆破聲,周圍火光沖天,地面傳來燒焦的味道,空氣都扭曲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突然落到倆人中間,一只手抓住任橋的手腕,一只手掐住唐先生的脖子,兩邊一扯,直接把兩個火拼的a級超凡者分開。
把他們分開,比直接干掉他們兩個難得多
被稱作唐先生的人心頭一涼,對方掐住的是他的脖子,特安部那小子只是被抓住了手腕,可想而知,這人什么身份。
任橋被甩出去,站在一個安全的位置,暴躁的蹦起來,“你他媽誰啊我勒個去白哥是你嗎白哥”
任橋激動的湊過去,白景辰藏在黑色口罩下面的臉頓時黑了,他扭頭不看對方,壓低嗓音,“不是。”
任橋開心的搖擺,“看身材我就能認出來連頭發絲都帶著不可戰勝的光輝白哥你平時也喜歡穿睡衣出門啊”
白景辰嘴角抽了抽,“閉嘴”
任橋乖乖站好,用手在嘴巴上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討好的對著白景辰笑男神你看,我閉上了
白景辰懶得理他,掐著姓唐的人脖子,冷聲問“聽說你們在找一個藍灰色眼睛的治愈系”
姓唐的瞳孔一縮,已然猜到了白景辰的身份。他一抬頭,對上一雙紅色的眼睛,下一秒,他就被拖進黑暗的深淵之中。
強大的精神壓力把他死死壓在地上,黑暗中沒有一絲的光亮,深深的恐懼在心底滋生,催發,一發不可收拾。
黑暗中好像來了無數可怕的東西,對他撕咬拖拽,靈魂上的恐懼讓他沒辦法掙扎,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樣,任那些可怕的東西把他分割。
連靈魂都被撕成碎片,他痛苦的想要尖叫,恐懼卻讓他發不出一絲聲音,直到他精神快要崩潰的時候,眼前一亮,所有的東西都消失,靈魂拼湊,他恢復如初。
他剛想喘一口氣,幻境卻再次襲來,接連反復十幾次,每一次都在他瀕臨死亡的時候給他生機。
從生到死,再從死到生,這個循環往復的過程,對他來說漫長又痛苦,然而在現實中,只是十幾秒而已。
就在他精神已經崩潰的時候,頭部突然冰冷刺痛,就像一個冰錐直接扎進腦海中,白景辰在他崩潰的時候直接抽走他的記憶。
人是會撒謊的,他不喜歡聽別人嘴里的事情,他選擇自己看。
記憶抽掉之后,他放了把火,直接把對方的尸體燒干凈,習慣性的把骨灰揚了。
做完之后,他看了眼任橋,“不許跟別人說今天晚上見到我了。”
任橋激動的追上去,“白哥,你什么時候有空再教我兩招唄。”
白景辰留了句“有空再說”,人已經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