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是從時漓這里偷拿的。
時漓還以為是自己想錯了,耳根有些燒紅[沒事。]
想掩蓋過去。
顧澤[我不放心。]
將手機擱在膝上的時漓忍不住看他一眼。
顧澤[我后兩年的課程很少,多數時間門也不會常在學校里面。]
要是不繼續讀下去,恐怕顧總一知道他大四沒什么課,就恨不得立即甩手不干,拉著顧夫人全世界度蜜月去了。
到時候還會比考研更忙。
跟時云京說的都是場面話。
時漓看到這條消息,抿抿唇,有些不開心。
顧澤[總得找些借口,空出時間門看看你。]
時漓[才不需要。]
可他又彎起眸,有些高興了。
顧澤[我在倫敦那一年,每天都會想,你今天會不會跟我通話,什么時候才能回國見你一面。]
他說的很直白,清清楚楚地告訴時漓
[每天都在想你。]
時漓微微屏住呼吸,他不回消息,顧澤也就不繼續說下去,余光能看見少年耳廓的粉快蔓延到臉上了。
好一會兒,顧澤搭在膝上的手被人用小指勾了勾,他側過臉,時漓正微微仰臉看著他,透徹的黑眸仿佛在問為什么還不給他回應。
于是顧澤就反手握了回去。
時漓單手打著字,打完就熄屏了,顧澤手里的手機又震動一下,屏幕亮起,彈出一個消息[我也有想你。]
雖然不是每天都在想,但總歸沒有忘記遠在倫敦的顧澤,偶爾通個話,再次見面,關系也沒有疏遠。
時漓似乎想補償一樣,悄悄牽緊了顧澤的手,細白的指尖鉆進青年修長的指節縫隙中。
十指相扣。
前面的時云京低頭看著手機,沒注意到后面兩人在搞什么小動作。
等到了機場,顧澤一個人推著兩箱行李,自覺辦好托運,十多個小時后,國內的半夜,他們在京市落地。
三人都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時差也還沒倒回來,現在的巴黎是晚上九點半,都沒什么困意。
因為不順路,約了兩輛車。
去時家的車先到,時漓本來想跟著大姐一起上車的,等時云京先上了后座,他還是忍不住,回頭抱住幫他拉開車門的顧澤。
顧澤怔了一下,聲音帶笑,在時漓耳畔道,“路上小心,到了給我發個消息。”
時漓“唔”了一聲,埋進顧澤的肩頸處,呼了一口熱氣,悶悶說了個“好”字,怕被時云京聽見,小聲說,“你都不抱我。”
氣音又輕又軟,
黏糊得不行。
顧澤放在車門上的手就很輕地揉了下時漓腦后的黑發,頓了會,才繃緊指腹松開手,“該上車了。”
后座的時云京快沒眼看了,揉著額角,低咳了一聲。
時漓這才紅著耳根,乖乖坐上了車。
回到時家已經是凌晨四五點了,時云京跟時漓的動作都輕手輕腳的,沒有吵醒客廳的樂樂,安安靜靜地乘電梯帶著行李箱上樓。
“大姐明天中午有個局,得出門收購個編劇手里的本子,你呢,好好睡覺,我跟劉姨說一聲,讓她給你留著飯。”時云京微微瞇起眼,“出門約會別被發現了。”
時漓有些困了,點點腦袋,“知道啦,大姐快去休息。”
時云京好笑,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腦袋,“你呀。”
看著時云京提著行李箱進門,時漓也推著自己的箱子,“啪嗒”一聲,合上門后就拿出手機給顧澤發消息[我到家了]
顧澤秒回[我也快了。]
時漓坐在行李箱上,刪刪減減半天,才吞吞吐吐地發出幾個字[明天怎么安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