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漓困惑地問，“小澤哥哥為什么要道歉”
顧小澤抿唇，“我讓你哥哥生氣了。”
他想，漓漓的二哥好像不太喜歡他，要不他下次還是不要來弟弟家玩了。
只在幼兒園玩也可以。
小時漓更加困惑了，“二哥哥沒有生氣呀。”
顧小澤也有些不解。
沒過多久，時呈就又過來了，他捧著堆東西，半蹲下來，隨手扔到地毯上，“這些吃嗎”
他問顧小澤。
顧小澤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堆零食，有夾心面包、曲奇餅干、盒子蛋糕還有巧克力等等。
看小男孩不說話，時呈皺起眉，“你要是不吃這些，我就去把早飯熱一下”他補充，“要是還不吃，那家里就沒什么東西給你吃了。”
“只能等我們家阿姨遛完小b熊回來，哦，就是只狗。”
“你應該見過。”
小時漓補充，“是樂樂。”
時呈低頭，“是是是。”
顧小澤悶了半響，才頂著通紅的耳朵道謝，“我吃的，謝謝。”
時呈沒說什么，起身溜達著去給自己熱早飯了，沒過多久，就拿著兩個包子，泡好的一杯豆漿，倒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癱著身體開始玩手機。
漓漓正在給顧小澤分享自己的玩具，有男生愛玩的小推車，也有女生愛玩的棉花娃娃，還把自己很喜歡的一個小熊玩偶塞進了顧小澤的懷里。
小時漓看著小澤哥哥幫他拼沒有拼完的拼圖，他坐在地毯上，抱著奶瓶吃早餐。
沒幾分鐘，客廳就響起誰上樓的聲音，步伐規整，很有規律。
時呈懶得抬頭去看。
應該是大哥健完身上來客廳了，影院跟健身房以及酒柜基本都在地下一層，時晟周末上午的時候，大都泡在下面。
大概九點半，就會準時上來，回臥室洗個澡，去書房處理堆積的文件。
小時漓扭頭去看，看到大哥哥上來時，放下奶瓶，“大哥哥早上好。”
時晟看過來，“嗯”了一聲。
他渾身是汗，身上的黑色短袖汗衫已經濕了大半，穿著的黑色運動長褲修飾出他的長腿，白色的毛巾被他抓在手上，似乎擦過臉跟頭發，面上依舊清俊。
時晟神情如平日里一樣冷靜，似乎特地等平復后才上的樓，氣息也很穩。
他眼神掃過幼崽旁邊坐著的小男孩時，頓了頓，有些眼熟，想起對方是誰后，微微點了點頭，轉身上樓了。
什么都沒說。
時呈換了個好操作的姿勢，還是癱著，但包子吃完了，一口氣把豆漿喝完，跟死黨連了個麥，在開黑。
他進游戲前還說了一嘴，“漓漓，你跟小澤先玩，有什么事等二哥打完這把。”
小時漓認真地點點頭，湊過去跟顧小澤說小話，“不可以打擾二哥哥打游戲噠。”他說，“不然二哥哥會生悶氣。”
顧小澤看了看時呈，看了看弟弟，鄭重地點頭。
時呈戴著頭戴式的耳機，他話很少，偶爾指揮兩句，更多的是在罵人，但很克制地沒有罵臟，偶爾忍不住了，也壓低聲音，模糊地吐出幾個字，沒讓兩個幼崽聽見。
一局結束，他木著張臉。
“你別打了，你銷號吧。”
“別喊少爺了，你今天喊爸爸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