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明天會回來嗎]
父親回復得很快,就像一直等在屏幕前[會]
時漓靜靜看著,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父親那么嚴謹的一個人,為什么這句話沒有帶上標點符合,好匆忙的樣子。
但很快,群里又冒出新消息[會晚一點,晚飯前會到,你大姐也是。]
時漓[好。]
但很快新的困惑又產生了,他看著那句“你大姐也是”,忍不住翻了翻聊天記錄,沒有找到大姐在群里說過自己會晚回來的事,只有一句簡短的[明天到。]
那就是在私聊里說的嗎
可為什么不在群里說
時漓有些茫然。
當初大姐拉群的時候,不是說有事情在群里通知比較方便嗎
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時漓后知后覺,他遲鈍得有些過分,一個人坐在那,靜靜地看著屏幕,看了很久很久。
手機又震動兩下
[晚上要去見一位合作商,比較緊急,不在家里吃。]
是大哥。
[這么巧實驗有了新進展,我晚上也得過去一趟。]
是二哥。
時漓微微皺起眉,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又好像眼前還是霧氣蒙蒙,他被困在里面,一直在迷路,怎么也看不清。
晚飯顯然是他一個人吃。
時漓下樓時正好撞見二哥出門,對方戴著藍牙耳機,面色冰冷地站在大門口,眼鏡下的眼神似乎隱隱壓著怒氣。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時呈驟然發怒,片刻,他又平穩下語氣,“你們做不到,就換其他的人來做。”
不知道他從耳機里聽到了什么,時呈聲音冰冷,“那我代刀,給你做個腺體摘除手術怎么樣”
“試試看不能打麻藥會有多疼,你能不能忍一忍,閉閉眼就能挨過去”
“再做個長達五年的觀察記錄怎么樣讓我看看這項手術能給你留下多少后遺癥。”
“怎么不說話了”時呈冷笑,“啞巴了還是聾了”
藍牙耳機似乎在這時剛好斷了電,手機自動外放一個人的怒吼,“那我不干了”
“這玩意兒就是天生的。”
“誰都沒辦法”
時呈冷冷掛斷電話,他連自動解鎖都懶得用,抬手開門,再狠狠關上,發出重重地“砰”一聲。
門內又恢復一片寂靜。
時漓這才下樓,
自己一個人吃完了晚飯。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
今天是過年前的一天,晚上就是除夕夜,時漓看網上說,外面這個時候最熱鬧了,人也最多。
他還沒有見過,純憑圖片跟視頻在腦中補全那個盛大的場景。
那一定很漂亮。
所以夢里的他才會在晚上忍不住偷偷溜出門,最后躺倒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蜷縮著疼痛的身體,任由自己的意識緩慢地消去。
時漓低了低眸,那他不出門就好了。
反正他以前也哪里都不去的。
他下午睡醒后,剛一出門,就聽到樓下傳來一些人聲,有媽媽的,也有父親的,大哥跟二哥一向很少說話,說得最多的是大姐。
很熱鬧。
時漓在樓梯上看了一會兒,一時不知道是該下去,還是該回房間。
最后是時晟察覺到什么,回頭發現的他,對方皺起眉,似乎對他這幅模樣很不滿意,想說些什么。
時漓感受到迎面直來的獨屬于aha的信息素壓制,因為時晟是頂級aha,這股壓制也更讓人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