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沒有鑰匙、房門不能從外上鎖后,蘇路每次出門,都會把背包放在一個不那么顯眼的角落。
“還是你想得周到”鹿雪絨佩服得豎起大拇指。
蘇路“誒嘿。”
他盯著蛋糕的“尸體”,有些替滿級大佬心疼“多好吃的小蛋糕啊什么仇什么怨。”
他把地面清理干凈,又拿出了兩塊明治、兩盒牛奶。
鹿雪絨擺手“不不不,我有”他想去拿自己的背包,恍然間發現自己的包不見了
鹿雪絨整個眼眶都紅了。
蘇路問“你包里有什么”
“毛巾、藥膏、還有兩塊面包、一盒餅干”
蘇路安慰他“東西也不多,你就別太難過了,過來吃我的吧。”
捧著蘇路給的蛋皮肉松明治,鹿雪絨感動得眼淚汪汪“嗚嗚,蘇路你真好,我以后一定會報答你的”
蘇路“好耶等等,你想怎么報答我”
古往今來,一些常見的報答方式,似乎都是以身
鹿雪絨知道自己想歪了,蘇路和那些人不同,但他的臉還是不可避免的染上緋色。他害羞時,眼角會染上欲拒還迎的意味,本就漂亮的臉蛋更是美得直擊人心。
蘇路愣住“你、你怎么了”
鹿雪絨用力搖頭。
不愧是小漂亮動不動就臉紅。
蘇路“我是開玩笑的啦,不用你報答我,我們是朋友嘛。”
“嗯”鹿雪絨保證,“蘇路,我們永遠是好朋友”
好朋友們一塊兒吃了早餐。
中午,整條走廊又開始彌漫那陣肉香。
香味從門縫中滲進,蘇路吸了吸鼻子,肚子里的蛔蟲不爭氣的被勾起,但想到這種肉香的源頭可能是人,又一陣惡心。
“砰砰砰砰”
蘇路打開門,猛不丁被嚇了一跳。
門外,又是老頭在外面叫門,
他的臉上,橫貫了一條巨大的傷疤,從右邊的眉骨開始、一直延伸到左下嘴角,像條巨大的鴻溝,幾乎將他的臉一分為二。
室友威武。
“哎呀,你的臉怎么了”蘇路明知故問道。
老頭沒理,自顧自喊他們去廚房吃飯。
蘇路原本不想去,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好,我就來。”
鹿雪絨從身后拉住他的衣角“蘇路,你、你真的要去嗎”
蘇路拍拍他的手“放心,我不會吃的。”
鹿雪絨一咬牙“那我陪你去吧”
按照恐怖片套路,大家聚集在一起反倒沒什么事,落單的人才最危險蘇路想著,也就帶上了鹿雪絨。
廚房內,瑪麗珍夫人依然高坐主位。她的臉色比昨天更差了,灰白中透露著一股死氣。
今天的瑪麗珍夫人穿了一條紅色的裙子,領口緊緊簇擁著夫人的下巴,她的身體同樣被圍得密不透風。
老頭推著一口大鍋,緩緩走近眾人。
長桌旁坐滿了饑餓的人。比起昨天,今天冒出不少新面孔應該是餓了兩天,實在受不住了。
“快點走快點啊我快餓死了”寸頭男催促老頭,雙眼冒著渴望食物的綠光。
在坐的人,大部分是同樣的眼神尤其是昨天喝了肉湯的人。
老頭充耳不聞,慢慢吞吞催動湯勺、伸進鍋里,舀起一勺湯,落到寸頭男碗里。
肉湯色澤渾濁、冒著滾燙的白氣,寸頭男眼睛都不眨地灌進肚子。
末了還向老頭索要“還有嗎沒吃飽”
老頭瞪他一眼,臉上的傷疤愈發猙獰“都給了你,其他人怎么辦”
其他人立即附和“是啊,每人一碗,可能都還不夠分的。”
“做人不要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