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路“等等,人雨不管了嗎”
小月“雨會停的。”
肉體與地面碰撞的聲音連綿不斷,但蘇路漸漸的再也聽不到了。
他能聽到的,唯有歌者溫柔的吟唱
“jtaatterofti,”
“shoudesayodbye”
是巧合么小月和他選中了同一首歌。
他向某個方向邁出一步,在他選擇的方向上,是由人雨堆積而成的人墻。
“前面有路嗎”蘇路問。
“有路。”
他這樣算說謊嗎
蘇路自欺欺人地閉上了眼睛。
雙腿被小月帶著向前邁出一步,一只扭曲的人雨正堵在前方。
“啊”
時運不濟的人雨發出慘叫。
紅光閃過,它的頭被鋒利的紅線割了下來。
失去人頭的四肢沒有倒下,而是支撐著軀體、如同頑強的蟑螂一樣四處爬動。
小月面不改色,把這只人雨的四肢割斷,失去支撐力的身軀,像攤爛泥一樣砸在地上。
其它擋路的人雨受到了相同的待遇。
原來他說“有路”那就一定有。客觀現實而已。
殺出一條路后,小月有所察覺般抬頭。
黑色傘面上方,風聲呼呼落下,有“人”砸下來了。
小月冷冷地笑了。
在觸及傘面前,“人”頭與四肢分離,身體四肢被切成了零散的碎塊這滴“人”雨體內沒有發育出血管和內臟,單調的肉塊順著傘面滑落。
也有發育出血管的,切開時,傘面上方宛如下了一場真正的血雨。
蘇路悄悄睜開了一只眼睛小月的兩只手上,纏滿了紅色的絲線,他們的周身被密麻的紅線覆蓋,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刀網,人雨大軍一旦靠近,就會被切割成無數碎塊。
難怪他感覺腳底黏黏的。
馬賽克在眼前亂舞,蘇路又閉上了眼睛,專心聽歌。
一名騎在路燈上的男人看見這匪夷所思的一幕,頓時震驚地瞪大雙眼是某種道具的效果嗎
男人頭頂有一塊廣告牌,幫他抵擋了大部分傷害,靠著這塊廣告牌、以及身下的路燈,他才勉強幸免于難。
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男人開口向大佬求助“救我救救我”
對方充耳不聞,徑直路過。
男人加大音量“我知道有關春嬌站的線索”
那個白頭發的家伙腳步一頓。
男人趁熱打鐵“救我救我我就告訴你們”
路燈下的黑傘,傳出一道冰冷的聲音“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直接說。”
男人抱著路燈,擔心要是直接說了,對方走了不管他死活怎么辦嘴巴閉著沒有張開。
黑傘下傳出一聲冷笑,旋即開始移動。
“別走別走我說”男人慌了,“春嬌站是一個怪談它有可能出現在任何一站”
說完,男人有些忐忑這句話的信息里并沒有包含春嬌站的具體位置,就這么丁點信息,萬一對方覺得不算,不肯救他
一只人雨抱住路燈,緩緩向上蠕動。
男人肝膽俱裂。就在這時,一道紅影閃過,人雨裂成無數碎塊。
男人大喜,趁機滑了下來,緊緊跟在那兩人身后。
一曲終了,歌曲自動切到下一首“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槽多無口,蘇路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小月正殺得盡興,這讓他怎么好意思打擾他。
兩只老虎播放結束后
“心中想的還是他任憑夢里三千落花”
蘇路6
不愧是瘋批系大佬的歌單,完全讓人意想不到。
虹貓藍兔的片尾曲快播放完時,小月腳下突然一頓。
前方出現了一座電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