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路咬緊牙關,看向陳斯年的眼中寫滿了焦慮不安。
陳斯年明白他的擔憂我有辦法不受影響。
蘇路一愣“什么”
陳斯年我有辦法。
這、這就是大佬嗎蘇路眼神崇拜“666,求帶飛”
大佬臉色驀然一變,仰頭看向天空。
蘇路跟著大佬抬頭
天空灰白,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安靜的天空,猶如一塊死氣沉沉的水泥板,偶爾刮過一陣風。
什么都沒有啊蘇路正準備問個明白,空中乍起一道破空之聲。
隨后是第二道、第三道聲音的來源擁有鳥的身軀、人的頭顱。是人頭鳥,它們揮舞著翅膀,在天空中巡邏盤旋。
越來越多的人頭鳥剝奪了天空的顏色,它們的嘴唇翕合,不斷呼喚一個名字
“蘇路。”
“蘇路。”
“蘇路”
蘇路本人表示很慌。
他躲在黑傘下早在第一只人頭鳥出現時,蘇路就警覺地做出了防備。
等等,屋檐算是建筑物嗎
保險起見,蘇路正打算挪出去一點,陳斯年倏然將他撲倒。
蘇路及時扭過臉,保住了鼻梁的挺直,側臉與地板親密接觸。
怎么回事滿級大佬難道獸性大發了蘇路一頭霧水地抬頭,又猛地低了下去。
在其中一只人頭鳥的背后,色彩艷烈如火焰的發絲飄散,這只人頭鳥背上仿佛著了火。
蘇路知道萊茵哈特追來了
陳斯年壓住他的后背,以眼神示意他別出聲。
蘇路當然明白不能出聲,他不明白的是為什么一定要趴地上啊啊還有大佬你一定要趴我背上嗎很重啊,像是烏龜馱著他的殼。
陳斯年看著瘦,一身的肌肉密度絕對實打實。蘇路被他壓得想翻白眼。
不能坐以待斃,蘇路掙扎著轉了個方向,試圖摸出點東西。
他把手伸向腰帶,擺弄了半天,手里也沒出現東西。
這破腰帶怎么關鍵時刻總掉鏈子蘇路在心里罵罵咧咧,抬眼對上陳斯年復雜的目光。
蘇路一低頭草破案了草,原來他剛才一直擺弄的是陳斯年的腰帶
尷大尬。
被他摳了半天,陳斯年的腰帶已經搖搖欲墜,卻還盡職盡責地堅守著最后的底線。
蘇路的表情寫滿無辜,小聲提議“要不,我再給你扣上”
陳斯年不必。
陳斯年抬腰,蘇路趁機起身,目睹前者以閃電般的速度褒義扣好腰帶。
半空中的人頭鳥越壓越低,蘇路貼著木屋外墻,神經緊繃地蹲在窗下。
“蘇路。”
男人低沉的聲音距離極近,蘇路轉頭,以眼神詢問身邊的人是你在叫我
陳斯年
不對啊,這低音炮,差別也太大了。
“蘇路。”
蘇路猛然意識到什么。
他抬頭張路慘白的臉伸出窗外,縮成一線的瞳孔直溜溜鎖定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