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時辰后,侍醫離開,裴衍端著藥碗,一勺勺喂給倚在床邊臉色蒼白的女子,“不燙了。”
秦妧小口喝起來,沒嫌藥苦。
喂完藥,裴衍握住她的手,想要問她事情的經過,得到的卻是女子的投懷送抱。
秦妧窩進他懷里,緊貼著他的胸膛,恨不能掛在他的身上。
溫熱的湯藥無法溫暖她的身心,她渴望光,獨屬于她的光。
“兄長,抱抱我。”
像一只迷失在雪天的麋鹿,好不容易尋到了同伴。
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住還嫌不夠,她主動去扒裴衍的衣衫,迫不及待地想要感受對方的體溫。
裴衍抱起她,慢慢在臥房內踱步,想要先穩住她的情緒,卻發覺扒著他衣衫的小手愈發過分,直接扯歪了他的里衣,撫上了他的皮膚。
眉頭微蹙,他靠在桌邊向后仰,想要避開作亂的小手。
可秦妧一心攫取“溫暖”,非但沒有退縮,還攀上他的肩,咬上了他的側頸。
撕咬舔啃,抒發著心中的郁結。
裴衍默默倚桌,任她扯亂錦衣,喉結不可抑制地輕滾起來。
“妧兒,停下來。”氣息不再平穩,素了小半月的年輕次輔有了反應,可事情還未解決,他不覺得她是在享受魚水之歡,卻又架不住這等軟磨。
秦妧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唇齒從他的側頸移開,輾轉到被扒開的胸膛,沿著清晰的肌理,感受著漸漸升溫的體表。
今晚的秦妧脆弱異常,裴衍無法像平時那樣逗她,卻也無法一直杵在桌前維持平衡。
抱著她回到床上,裴衍倒在下方。
秦妧跨在男子的窄腰兩側,笨拙地嘬著他的心口,那里在不停跳動,強勁有力,因她亂了節拍。
生父不會為她停留,但裴衍可以,至少此刻,裴衍是獨屬于她的。
她渴望溫暖,渴望唯一。
“兄長。”啞著嗓子,她捧起裴衍的臉,按著從他那里學來的吻技,淺啄起他的唇,“兄長別走。”
不知她在說什么胡話,裴衍以一側膝蓋為支點,翻過身將她壓于被上,想要占據主導,卻在聽得一聲悶吟后,又不得已躺回了下方。
秦妧磕破了后腦勺,結痂前不宜仰臥。
十指被秦妧扣住,仿佛角色置換,他閉起眼,任其施為。
嘬了一會兒心口的位置,秦妧感受不到溫暖,又迷離著雙眼尋找起熱源,可精壯的胸膛沒有能溫暖她的地方,唯剩那處。
撅起的身子如同一只翹臀的小貓,她拉扯起玉石革帶,竟不知如何解開,抬頭發出一聲哼唧,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裴衍被折磨得難耐,反手伸入背后,用手指勾開了搭扣,雖不知她要做什么,卻給了她無盡的耐心。
可當那櫻唇亂碰亂嘬時,瀲滟的鳳眸徒然睜開,喉嚨也發出了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