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妧脫了繡鞋,坐到他身后,徹底扒開中衣,避開傷處,擦拭起他的背脊。待到身前,并未做打擾,而是環過手臂,胡亂地擦拭起來。
起初,裴衍還能維持流暢飄逸的字體,可等那只小手隔著帕子擦到他的小腹時,強壯的身軀微微一僵,平靜的面龐也浮現了一抹異樣。
開口沙啞。
“往哪擦呢,裴夫人”
裴夫人秦妧小口啃了一下他的背,“裴世子都失蹤了,掛著裴夫人的頭銜多累,是不是,秦先生”
她大著膽子將帕子塞進他的褲腰,擦拭了起來。
裴衍還保持著握筆的姿態,可落下的筆畫明顯歪斜了。以右手扣住炕幾的一角,他忍著怪異至極的感覺咽起嗓子,喉結被光影襯托得鋒利至極。
兩人的身影映在窗上,極像妖精趴在書生的背上,肆意戲弄著。
不過,秦妧知道見好就收,戲謔過了,可不敢再挑弄下去,生怕被反攻。
不管怎么說,他的傷勢還很嚴重,無法做那件事。
拿出帕子丟在一旁,她燒著臉想要下地,卻聽得一聲喑啞異常的問話
“沒擦完。”
臉紅的快要滴血,秦妧擺出淡然狀,彎腰穿上繡鞋,“我換帕子去,都不能用了。”
“快點。”
扭頭看了一眼繼續在書寫的男子,秦妧有些不確定,他是享受還是單純想要清潔皮膚。
悶悶地應了一聲,她取來新的帕子,浸濕擰干,回到炕邊,示意他曲起膝蓋,也好擼起褲腿。
裴衍照做,多虧褲腿寬大,否則就要在她面前宛如嬰孩了
兩人雖成親有些時日,但都偏于內斂,除非情難自禁。
當然,這種情況,多發生在裴衍身上。
他的情難自禁,會帶著強勢的溫柔。
為他擦完褪,秦妧舒口氣,又拿出金瘡藥,為他涂抹起患處,“這藥效顯著,不愧是太醫院研制的。”
“與太醫院無關,出自徐夫人的長子。”裴衍寫完最后一個字,總覽了下,懶得重寫一遍,將就著折好放進信封中,“慕辰兄在大理寺任少卿,有時辦案會用得上金瘡藥,卻嫌太醫院的療效慢,兀自研制了新的配方,被十三位御醫認可了。”
在樂熹伯府時,常聽徐夫人提起她的一兒一女,皆是翹楚人物,屬長子最為突出,斷了不少奇案。
“那位世子爺的確了不得。”
裴衍側眸,“是么”
秦妧“嗯”一聲,剛要將藥箱放到墻角的柜子里,就被裴衍拽住手臂,“妧兒,做事情要細致。”
“我怎么不細致了”
明明將他從頭擦到尾擦了一遍也不是,沒擦坐著的地兒。
那還需要她來擦
休想。
察覺出她會錯意,裴衍也有些端不住,指了指自己的前面,解釋道“你想歪了,是這里,再細致些。”
這跟想歪的地方也差不多吧,秦妧手腳并用地想要逃離,還差點掀翻水盆。
最終敗下陣來,拿起帕子就往他說的地方塞,“哪哪兒都給你擦好,行了吧”
裴衍卻握住她的手,俊臉微紅的,言傳身教起該如何細致。,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