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一路激活電流,季時川一路強行要牽手。當我們走到學生公寓樓下時,兩人頭發都蓬松了起來。
季時川沉默了許久,很費解地看著我,“我都讓你爽了,牽個手怎么了”
我崩潰道“那你走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我是想告訴你,同a戀是要被電的”
季時川篤定道“但你是oga啊”
他又笑瞇瞇道“你看,問題不就解決了”
我“你去死吧”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失約,在挨了亞連一頓羞辱后,解開手銬裝作憤然地離開了。
出乎意料的是,亞連竟然也沒有再生什么事端,只是讓我陪在他床邊和他說話。
不多時,他就睡著了。
我今天折騰了一天,也累得快睜不開眼了,當我準備回房間門時,我看見天花板上的探頭紅光一閃而過。
李默,這么晚還不睡呢
我抱著手臂,朝著探頭招招手,回房間門睡覺了。
下一刻,我回房間門就收到了他的兩條消息。
李默你的計劃似乎并無成效。
李默你最好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也給他回了兩條信息,沾著枕頭就睡了。
第二天,我在我大學人生的第一堂課上,就感覺到了有些事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我上的這門課叫什么洛比頌時期文化通史,但我根本聽不懂。
我聽不懂人話啊草,什么理論什么通識又是什么影響,許多陌生的詞匯砸在我腦門上,我像個被砸傻了的弱智一樣。
比較恐怖的是,坐在我旁邊的亞連,頗有幾分心不在焉,但是居然并無疑問,他顯然是真的懂。
什么,這里是只有我一個人聽不懂嗎
我努力想要看下發的電子數據教材,但是我發現每個字連在一起我依然看不懂。
什么叫做新文明社會以羅斯曼德的一句“結構性特暴對微型冷固群瓦解之不可逆轉”為印子,濫觴于聯邦與社會的期望正失去它們的可調節性,使得洛比頌時期的通識早已無法振翮。
完了,這下我真成文盲了。
在我快被學術的海洋溺死時,一個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第二節課時,我和亞連剛走進教室,便一眼看見了坐在前排的斐瑞還有他身旁的季時川。
你他嗎怎么也能進來蹭課啊
受不了了真的會有人主動找罪受嗎
斐瑞對我微笑致意,下一刻,我感覺到身邊的亞連躁動起來了,像是某種咬牙切齒的犬類。
我對他露出了淺淡的笑,下一刻,季時川從他身旁探頭看我,我的笑立刻就耷拉下來了。我輕聲對亞連道“走吧,我們去找個靠窗的座位”
這里的座椅幾乎都是單人單桌,空隙極大,設施極其完善。
我正準備往后面去,卻見斐瑞已經開始和我打招呼了,“我旁邊有空位,坐在這里吧”
亞連拽住了我,斐瑞殷切地望著我。
這一刻,我再次感到,我可能對那個什么洛比還是可頌還是羅松的課挺感興趣的。
斐瑞已經朝我走過來,俊美的面容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意,他看向亞連,話音極輕,“雖然你只來交換一周,但我相信,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亞連嗤笑一聲,打量了斐瑞一眼,話音譏誚,“你覺得你配說這種話嗎”
“離我遠點。”他薄唇彎彎,又笑道“離她也遠點。”
他話音落下,教室里頃刻間門溢出些極其小聲的議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