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被如此動作,第一反應先是蹙眉,正想再說話,卻又在一瞬間被季時川狠狠推開。他一時不察踉蹌了下,又迅速站穩,也正是這時,電梯降落到底層停車場。
他快步走出去,卻又回頭怒視季時川,“你瘋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應該像剛剛那樣啊”季時川臉上這會兒一點笑意都沒有了,異色的瞳孔中顯出些冷來,面無表情地道“我反駁你,不是因為舊怨,是因為的你的主意激進得像個傻逼。江森,你他嗎跟我在這里表演什么明君良臣呢”
江森的神色也冷了下來,道“如果是我誤會了你,你只是單純不同意我的決策,ok我抱歉。但你能不能別他媽這么敏感,我又怎么你了”
“你少在這里裝蒜。”季時川的話音譏諷起來,“你他媽覺得我真該對你的欣賞畢恭畢敬是吧你真的覺得這件事在這里就是過去了吧到底是誰瘋了啊”
江森努力保持著冷靜的語氣,道“我知道你在介懷于陳之微的事情。”
季時川瞥了他一眼。
“但,你不是說過,追求者和朋友本就是不一樣的嗎”江森語氣淺淡,認真道“我和她的事情,和你也沒有關系。”
季時川扶著額頭,走了幾步,回頭看江森,“就憑你和亞連的婚事,你就沒有立場,還是說你打算用你的強權,強迫她做你的情人江森,那你真的挺惡心的。”
江森沉默了許久,才道“我已經通過江家,和安德森家商量取消訂婚的事情了。”
季時川也沉默起來,點頭,“行,你有本事。”
他轉身就往自己的車旁走,沒有再看江森,只是道“那接下來就各憑本事,我懶得再和你多說一句。”
季時川拉開車門,卻聽見身后轉來腳步聲,他有些不耐,“你他嗎沒”
“季時川。”江森打算了他的話音,道“你不是非她不可。”
季時川動作頓了下,回頭看向江森。
停車場的燈光映射在江森的臉上,他制服上的徽章閃爍著冷光,將他映襯得芝蘭玉樹,清冷出塵。他凌人的傲氣甚至不需要通過什么行為來表示,只隱藏在一句話里,“你一路走到了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季時川的手攥住了車門,“繼續。”
江森走近了幾步,軍靴踩在地上,話音帶著自信,“你有你的理想與抱負,你也有讓你周旋在眾多組織的權術手段,你只是缺乏一些助力。聯邦律法令官系統始終和你們監察官相互為難,但如果你有督政官的授勛呢”
督政官,聯邦元首,由元老院推選出來的首腦。
“一旦授勛,你既擁有監察官的權力,同時還能直接插手聯邦律法系統,那些官再也不能阻止你了。”
江森笑了下,道“如果你覺得等我競選督政官太晚的話,我還有個更簡單的辦法。卡爾璐未來的繼承人不,接班人,就是我們會議上聊到的,斐瑞,他應該很需要得力的人幫他應付這一切。”
卡爾璐現任當家被刺殺的消息,也正是他們會議上聊到的重點之一。
因為卡爾璐和摩甘比已有聯合的消息,如今江家是針對摩甘比的主力,如今卡爾璐當家被暗殺,矛頭很可能直接導向卡爾璐與江家為敵。
大半場會議都在討論如何面對卡爾璐未來的攻勢,或者說,如何咬下一塊肉。沒有人在乎真兇到底是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永遠是如何得利。
季時川“嘖”了聲,道“可是人家也喜歡陳之微啊,沒有前途的,不然也不會專門找我進行分手。當然,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多半沒可能。”
江森笑了下,道“喜歡是一回事,聯姻是一回事,幫你和斐瑞聯姻,也是幫江家。畢竟,你難道不是我的幕僚之一嗎”
“你要這么說的話,那我”季時川笑了下,抓住江森的領子就揮拳過去,“那我還真不是。”
江森怔了下,迅速躲閃,反手鉗制季時川的手,冷聲道“你他嗎到底在執著什么這是個對我們都好的機會,你可以借勢發展,斐瑞可以穩住卡爾璐,我也能拉到卡爾璐的支持,摩甘比勢必會被削弱。”
季時川一言不發,忍著江森攥著他的手腕的疼,也仍然抓著江森的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