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很疼,甚至踉蹌了幾步。
此時不打,之后就沒機會了,得趁熱我沒有松開手,又趁著他還沒徹底意識到發生什麼,再狠狠擂了他一拳。
江森仰頭,再次壓抑住痛,一把甩開我的手就要揮拳過來,被我一把攥住往后推。
我跟他就和打太極似的,一路踉蹌到車子旁。
“砰”的一聲撞擊后,江森被我按在車邊。
叫聲姐姐,命給
不對,不是這句。
aha,你引起了我的注
草了,也不是這句。
我一面將他摁在車身上,一面迅速在腦中讀檔,終于找到了一些臺詞。但我剛想好,他就已經掙脫并鉗制住了我,一個翻身間,他把我的手反剪到身后。
“砰”
又一聲震響,他的手按住我的后腦將我摁在了車上。
“不識好歹的貨色。”
江森低聲道。
我努力擰頭看他,笑起來,“對不起。”
江森怔了下,“什么”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我以為你是那種只想狗仗人勢的人,我誤解你了。”我說完的瞬間,他更用力摁我腦袋了,這一刻,我臉上的肉都癟了,但我忍不住大笑出來,“有什么好生氣的這種氣,我一天受八十次,但我沒有生氣。因為我的人生只能如此,不甘、憤怒、埋怨都只能咽下,它們就是滋養畜生的草料,不是嗎如果我比你要身份更高貴,我也會為你安排一份更好的工作,搞不好執政官都可以讓你當哩那時候你肯定就會接受我誠心的道歉了,對不對”
江森的臉色有了變化,“你”
“我與你一樣是人,為何有如此分別”我打斷他,“還是說,沒有分別,只是你覺得我就理當接受這種交易”
江森的怒火逐漸熄滅,具體表現在他松開了按著我的手。
我再次跟水蛭似的順著車往下滑,疼,真他媽的疼。
這b明顯練過,真不公平。
我半蹲著,揉搓著手臂。
清涼的夜風吹過,江森低下頭,下頜線依然銳利漂亮。他摘下手套,俯身,朝我伸出那只修剪過指甲的骨節分明的手,“對不起。”
我也伸出手。
他將我拉起來。
江森顯然又經歷了一番驕傲與良心的殊死搏斗,當然,這一次,他的良心又占了上風。
我看著他道“我原諒你。”
我又道“這一次,上一次,每一次。”
江森似乎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說辭,因為我說完后,他臉上浮現了愕然,原本張開的嘴又閉上了,似乎在搜索應對策略。
小子,我出拳從來不講章法,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江森醞釀了下一會兒,才問道“為什么”
他其實已經有答案了,但很顯然這時候沒了自信,還得對答案。
“你打了我,我打了你,很公平。”面對這場博弈,我先是來了一套常規友情破顏拳的前搖,然后迅速取消前搖打出真正的技能,“但我覺得你已經做到這份上了,對于你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很難了。所以原諒了。其實不用你說,也不用你安排工作,更不用你道歉。事情結束之后,我也不會接近亞連的,不如說能讓我捶你兩拳,反而是我賺了。”
江森靜靜聽著,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露出笑。
他說“我現在清楚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好自信,我喜歡,祝你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