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演講臺上的花瓶驟然摔落,碎片灑落一滴,一簇簇玫瑰花摔在地上,花瓣紛飛。
我的眼前閃過摔碎的紅,耳邊幾乎只有那尖銳的滴聲。
競選委員的話響起,“請問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她的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讓我一陣陣恍惚,我茫然地看過去,竟然有些聽不懂。
我道“解釋什么”
她又道“無論如何,請不要干預下半場的競選投票,也請你配合安保公司的調查。”
幾個安保已經走了上來,準備將我押下去。
偏偏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競選委員會嗎我是監察官03,作為本次競選會的監察機構,我是否可以認為她英勇解救的oga的行為可以讓她繼續擁有競選議長的資格呢”
季時川緩緩從人群中走到臺上,他又抬起手,“抱歉,我的建議也許不管用,因為我目前是停職狀態。所以我只是提出疑惑,但是我作為一名曾經的眾議會議長,我認為她的競選資格不該由委員會剝奪,而應該由在場之中的人決定。”
他望向我,我卻看見他的眼神中有著些悵然與無奈。
我再次閉上眼,我聽見很多喝彩的聲音,支持的聲音,叫囂的聲音。
我知道,聲浪已然到來,此刻我無處遁形,終將要接受人心的暴曬。
我扶著演講臺,看向臺下的人,他們密密麻麻的,抬著頭仰望著,那些聲音幾乎成為必然的誘惑。權力到底是什么,答案就在眼前,是無數人的托舉與狂熱。
委員會似乎還在遲疑,我笑了下,決定將這把火點燃。
我道“朋友們,你們在遲疑什么,在我身上你們甚至可以投兩次票。有便宜不賺王八蛋,多一次總比少一次好,哪怕吃屎你們吃兩次可都值得和人吹牛呢,是不是”
漫長的哄笑聲響徹全場,即便是通過鏡頭的轉播,卡爾璐的辦公室內也能聽得極其清楚,甚至連幾個下屬都笑出聲了。
但他們笑的是另一件事。
“斐瑞先生,目前收視率到達了近五年以來的最高峰值”
斐瑞聞言,緊緊攥著椅子扶手的手終于松懈,他垂下頭來,手支撐著額心。許久,或許有一顆淚水落下,或許沒有,他看見自己的訂婚戒指上閃爍著晶瑩的光。
結束了,卡爾璐岌岌可危的日子終于結束了。
他終于可以喘一口氣了,也終于可以,感覺到那顆寂靜許久的心臟的鳴動聲了。
當然,還有濃烈的恨。
可是恨也好,愛也好,嫉妒也好。
她活著就是最好的。
斐瑞太久沒有休息了,他只是扶著額頭,靜靜地落淚,他想要睡一覺,然后打起精神,將她從亞連和李默這兩個賤種身邊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