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上去的將士猝不及防,在比武時被抽了一下,當下痛呼出聲,摔落出了場地。
“忠勤伯勝”底下的宮人高聲喊道。
殿內安靜了片刻。
鎮國大將軍皺眉道“忠勤伯還是此前的那番模樣。”
下手還這么重,剛才那一下,抽得那個與他比武的武將渾身顫栗。
這邊的武將跟他有同感。
但話音剛落,就見到忠勤伯下場,將那個武將攙扶了起來。
武安侯冷聲道“戰場之上又不是兒戲,哪怕是比武,都要做好了就是會隨時受傷的準備。”
“自己學武不精,如何能怪對手下手太重如若是在生死關頭的話,丟的就不是臉,而是命了。”
理是這個理,是以殿內的人也沒說些什么。
未料到的是,在這個武將被抬下去了之后,底下的宮人匆匆上前來報“伯爺說,想與城北守衛軍中的幾位副將切磋一二。”
殿內安靜了片刻。
同屬于守衛軍,忠勤伯卻要同城北守衛軍的將士比試,雖說知道各大守衛軍之間不來往,卻也不知道會這般。
三軍匯演時,守衛軍是比較特別的,他們可以整合做一支隊伍參加,也可以各自參加,各不耽誤。
忠勤伯從一開始的提議,到如今下了場,大抵還是向剛剛得了御前金腰帶的溫月聲發難。
溫月聲想要拿穩這個御前金腰帶,只怕并不容易。
所有的目光落在了溫月聲的那邊。
章玉麟微頓,當即便要起身。
只他還未動,那邊李慶元就已經起身道“世子,我想下場一試。”
李慶元近些日子得了溫月聲點撥,一直在尋求突破。
難得的機會,他也不想放過。
章玉麟微頓后道“行,如果吃不住招的話,記得主動認輸。”
“是。”
李慶元得了應許,當下便往比武臺上走了去。
他到的時候,忠勤伯正好在旁邊坐著休息。
他冷眼看了李慶元一下,掃了殿上一眼,譏笑了瞬。
他將手中的清茶喝完。
李慶元拱手道“還請忠勤伯賜教。”
忠勤伯起身,重新拿起了那個黑色倒刺長鞭。
那黑色倒刺長鞭甩動了起來時,就好像是利刃一般,發出的道道破空聲,聽得李慶元的神色微變。
李慶元微凝神,握緊了手中的劍,迎上了忠勤伯的長鞭。
他近日來進步神速,剛對上時,劍招甚至還隱隱占據了上風。
比起第一個同忠勤伯對上的將士,要游刃有余許多。
并且李慶元確實也是實戰型人才,伴隨著跟忠勤伯對招的時間越長,他所使出的劍法就越發地順手。
到得最后時,劍法已經了然于心,他似乎也逐漸掌握了忠勤伯出招的規律,正意圖穿透那黑色的倒刺長鞭,直擊忠勤伯面門。
就這一下,忠勤伯手中的長鞭忽然改換了方位。
并且動作非常快,在那李慶元反應過來之前,竟是長鞭一揚,重重地抽在了李慶元的背脊之上。
“啪”這一下,竟是直接將李慶元的背脊抽出了一道巨大的血痕。
李慶元當下幾乎站不住,被抽得一下子半跪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