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未開口,武安侯便先道“何錯之有這比武場上,受傷流血是常有的事情,打不過還不認輸,那只能夠說是他活該。”
因確實沒有聽到李慶元認輸,這個話,其他的武將們也反駁不了。
鎮國大將軍深深地看了武安侯一眼。
武安侯一脈,還是和從前一般無二。
只從剛才的對局,來挑他的錯處,是挑不出來的。
畢竟旁人不像是陸青淮,能夠一眼斷定他想認輸。
便是陸青淮,也不能將他的直覺,當成是證據來說。
李慶元為人極好,城北校場的將士許多都曾受過他的照顧,是以見得他受了這么嚴重的傷,這邊的人皆格外的氣憤。
章玉麟鐵青著臉,是他允許李慶元下去的,此刻李慶元被抬下場,他心中自然也不舒服。
他正欲起身,卻見身前的溫月聲忽然站了起來。
章玉麟微頓,就聽溫月聲道“下一場,我同你打。”
這話一出,不光只是城北校場的將士,這邊所有的人皆是一愣。
渭陽王更是驚道“你真的要下場”
周圍的人視線皆是落在了溫月聲的身上,忠勤伯亦然。
他那雙黑森森的眸,對上了溫月聲的眼睛,微頓片刻,忽而笑道“若是一會輸了,郡主可莫要哭鼻子才是。”
分明是在說笑,可他眼底卻一點笑意都沒有,仔細看的話,還隱隱有些瘆人。
忠勤伯連贏兩把,且對上的每一個將士都受了不輕的傷,這會溫月聲要上,許多人都忍不住皺下眉頭。
倒也不是覺得溫月聲一定會輸,而是以忠勤伯的打法,溫月聲這么一個美人,若真的挨了打,被抽成了那樣
蕭縉輕皺眉,想要叫住溫月聲。
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見她已經轉身上了比武臺。
他眼眸微沉,當下抬頭看向了那邊,神色緊繃。
溫玉若坐在了他的身側,見狀面色輕變了下,隨后低聲道“王爺,那黑鞭這般嚇人,姐姐不會受傷吧”
她滿臉的擔憂之色,是半點看不出來跟溫月聲有什么矛盾。
蕭縉未語,只臉上的表情越發沉重了些許。
今日這場比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思寧郡主親自上場,與同屬守衛軍的忠勤伯對上了。
只賜下御前金腰牌,便可熟知會有這一日,忠勤伯有爵位在身,本就是勛貴,身份亦也是格外的尊貴。
往常輕易不下場,如今主動跟溫月聲對上。
是為爭權,還是為爭氣,便不得而知了。
殿內所有的人皆是屏氣凝神,往那邊比武臺上看了去。
比武開始之前,有人道“也不知道郡主的武藝如何,她到底是個女子,若今日受了傷該如何是好”
武安侯冷笑“是女子,但也是四方守衛軍的將領,若是連比武臺都不敢下,才是不該。”
他話里的意思,無非就是溫月聲想要讓其他的幾個守衛軍信服,還需得要有過硬的能力。
光說訓練了得,在忠勤伯管理的城西城東這兩處,是遠遠不夠的。
因為在她掌管四方守衛軍時,城西城東兩個校場,本就是京中最強的存在。
萬眾矚目中,溫月聲上了比武臺。
她剛站上去,許多人愣了下,忙道“郡主的武器呢”
竟是打算赤手空拳地與忠勤伯對上嗎
這
是大意輕敵,還是過于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