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那陳氏糊涂,眼皮子太淺,害了自己的女兒。
也有人說,溫家上下當初放任著溫玉若搶奪郡主婚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會有今日。
搶人婚事者,不也會被他人搶
溫玉若和魏蘭芷之間,誰人更得蕭縉的喜歡,他們是不得而知。
但只要是涉足朝堂的人,都清楚眼下這般,都是為了爭儲在做準備,皇后要將蕭縉和鎮國公府的關系拉得更近。
倒也不愿意放棄短時間內官聲被毀的溫尋。
溫玉若的婚事,只不過是皇室拉攏陣營的一枚籌碼罷了。
此事,溫尋也跟溫玉若說清楚了。
眼下朝局,非二即四,他們家已然偏向了永安王府,就斷然沒有跳船離開的可能性。
只是如今陳氏犯了錯,皇家顧及顏面。
但日后若是蕭縉登基,溫玉若所得的,至少也是貴妃之位。
道理是這個道理。
可溫玉若到底還是不甘心。
就連除夕宮宴當日,都不愿意露面。
只是她到底高估了自己的影響力,作為溫家的女兒,她可以有情緒,但是作為日后的永安王側妃卻是不行。
她剛推說了身體不適,皇后便派下了兩個嬤嬤來照顧她。
說是讓她明日務必進宮赴宴。
溫玉若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在清晨一早里,爬起來梳妝,盛裝趕往了宮中。
除夕宮宴,底下的臣子及命婦都會入宮赴宴。
溫玉若穿著一身臨時趕制出來,不合身的永安王側妃禮服,頭頂著沉重的頭飾,聽著周圍來往的人,一口一個側妃,強顏歡笑。
而在她身側,一身大紅色禮服的魏蘭芷,尤其地扎眼。
溫玉若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黯淡的水紅色,心神俱是恍惚了瞬。
恰在這時,她聽到了外面一陣喧嘩。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咚咚咚,敲擊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不只是溫玉若,這邊所有的人俱是抬眼望了去。
外邊有宮人高聲道“思寧郡主到”
聲音尖銳刺耳。
溫玉若回過了神來,眼眸微動,而這一眼,卻看到了周遭許多人皆是繃緊了神色。
她這位郡主姐姐出現,卻讓這些官員這般緊張,當真荒謬。
溫玉若剛這么想著,驟然看見宮殿大門被人從兩邊拉開。
外面刺眼的陽光,落在了她的眼睛上,晃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她眼中酸澀,正欲轉開頭時,見得溫月聲緩步入殿。
除夕宮宴,溫月聲卻只著一身簡單的赤金衣袍,手持墨玉佛珠。
她打扮簡單隨意,然身后跟著的,卻是如章玉麟這般身高若小山一般的威武的將士。
那些在溫玉若眼里兇猛非常的將士,井然有序地跟在她身后。
待她一入殿,周遭反應過來的人均是道
“見過郡主。”
聲音高亢軒昂,直入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