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滔天的氣勢,竟是出自于大徽。
莫說是戰場上的昊周將士從未曾見過,就連帶著大徽本身鎮守邊疆的一眾將士,也都是第一次見得。
更別提,對方一經出現,就扔出了敵方將領項上人頭了。
這戰場上的人反應過來,無不為之色變。
昊周主將豐源目眥欲裂,高聲道“溪兒”
豐溪自小就跟在了他的身邊,所經歷的戰役無數,豐源怎么都沒有想到,有遭一日豐溪竟是會死在了大徽將士的手中。
他當下暴怒,恨不得將在場所有的大徽將士都挫骨揚灰。
身側的幾個將領,亦是沉下了面色。
可以說,這是他們所經歷過的所有戰役中,最為不可思議的一場。
見到了豐源悲憤的神色,周遭的人更是不敢說話。
誰不知道豐家父子一向眼高于頂,從不將大徽這些蝦兵蟹將放在了眼中,如今遭此重挫,還不知道今日豐源會如何發瘋
正想著,就聽豐源高聲道“豐三”
身側的豐三高聲道“末將在。”
“吩咐下去,不計成本,不計代價,今日勢必要攻破珞城的城門”豐源咬牙切齒地道“讓投石車裝石,直接強攻”
“是”
豐三本就是豐源手底下的一員猛將,其所率領的重騎兵,在剛才與大徽對陣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好好地下場。
昊周那戰無不勝的重騎兵,用來對付大徽這些弱將,那可真的是殺雞用了牛刀了。
這會聽得豐三一聲號令,重騎兵整裝待發,全軍氣勢如虹。
昊周重騎兵,皆是全部配備最好的戰馬,每個戰將皆是身披銀色鎧甲,連帶著馬兒身上亦是都戴著護甲。
整齊劃一出現的瞬間,令得前方指揮的大徽將領,直接一下變了神色,高聲道“列陣防守快”
饒是這將領吩咐得再快,可昊周重騎兵的動作更快。
豐三率領著重騎兵,竟是一路穿過了此前大徽將士建立起來的防線,往那城門處突擊而去。
勢如破竹,銳不可當。
等到大徽這邊反應過來,豐三已經率領著眾將,至城門底下。
而被那些個身著厚重鎧甲的重騎兵保護著的,就是那幾臺碩大非常的投石車。
在珞城的城門底下,一字排開。
車內裝著巨石,另有幾個將士正在準備投擲。
周遭的大徽將士想要突圍到了那邊,打斷他們的動作,卻皆是遭到了那些悍勇非常的重騎兵的斬殺。
一夕之間,豐三所率領的這不到一萬的重騎兵,便呈現出來了一種可怖的碾壓之勢。
珞城并非是沒有將士,眼下也幾乎都是全部投入了戰場之中。
可將士與將士之間,還是存在了巨大的差距,更別說豐三所率領的,亦是大徽將士中最為勇猛的重騎兵。
頃刻間,整個城門處混亂一片。
大徽將士疲于應對突然暴起的重騎兵,陣型也出現了紕漏,讓另一邊的將士找到了空隙。
出現空隙的瞬間,便有無數的將士趁亂涌了進來,擊殺一眾的大徽將士。
城墻之上站著的大徽將領,皆是神色難看非常。
實力的懸殊橫在了面前,讓人數也算不得多少的大徽將士,呈現出來了一種頹勢。
不說節節敗退,但起碼以這樣的方式,是決計阻止不了投石車攻城的。
一旦阻斷不了投石車,巨石撞擊之下,便是邊疆之上特制的幾十斤沉重的城門,也照樣會被其打得支離破碎。
屆時,城破也就是瞬間的事情了。
上首的將領,神色一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正欲開口,就聽身側的劉奕高聲道“弓箭手,準備”
守城的將領微愣,問“這個時候放弓箭”
劉奕只是道“這個是郡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