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周大軍越發靠近,氣氛越是一觸即發。
但有一點,兩方的情況相同,那就是郁舜的身側,也沒有幾個將領。
五大名將齊出,他身側只留下了三大部族的將領。
雖強勢,但遠不如五大將領。
至于突然動兵,則是因為郁舜那邊也已經收到了努烈兵敗的消息。
努烈乃昊周第一名將,其重傷兵敗,對昊周的影響甚廣,出于此,郁舜才突然下令攻城。
烈陽灼目,落在了這些昊周大軍身上,映射出他們身上整齊劃一的銀色盔甲。
郁舜策馬行走在了大軍的正中央,身披黃金戰甲,騎著同樣披著黃金甲的戰馬。
眉目清俊如畫,面容卻是格外冷冽的。
他在隊伍持續不斷地逼近之中,輕抬頭,遠遠地就能看見溫月聲立于城墻之上。
大戰一觸即發,她卻沒有穿著任何的盔甲。
和許久之前他在撫州見到的那樣,依舊一身玄黑色的衣裙,負手立于城墻上。
“殿下。”郁舜身側的將領低聲道“可要直接下令攻城。”
“不太對勁。”郁舜身側的褚冽弘道。
褚冽弘是昊周文臣,郁舜的心腹大臣,亦是拔除前昊周丞相楊古一脈的功臣。
從前郁舜親征,褚冽弘都會伴其左右,當得上是整個隊伍里的軍師。
褚冽弘面色冷了下來,道“昊周已經兵臨城下,大徽郡主卻不為所動。”
遠遠看去,能夠看得見主城的城墻之上,站著一片黑沉沉的弓箭手,除此之外,周邊還圍繞著一圈弩機。
對方確實是有防守的姿態,但是除此之外,他們竟是沒有任何將士在城外。
這個時候尚且還不集結,難不成要等到了昊周抵達之后,他們再打開城門,讓抗敵的將士出來迎戰嗎
褚冽弘可不覺得這位大徽郡主是這樣毫無準備的人,且會在他們三十萬兵馬的極大壓力之下,將城門大開。
此舉,又跟直接放他們進入主城有什么區別
褚冽弘當下頓住,輕聲吩咐了身側的人幾句。
郁舜眼眸深邃,他將目光從溫月聲的身上移開,轉頭看向了身側的將領,冷聲道“各處可有消息傳來”
將領面容沉肅,聞言搖了搖頭。
只有努烈戰敗的消息,但是努烈傷得實在是太重了。
他本就被章玉麟打斷了肋骨,離開之前,陸紅櫻射出的弓箭,竟是在極遠的距離之下,直接射中努烈。
那箭矢的準頭實在可怕,幸得努烈的心臟天生比旁人要歪斜上幾分,否則的話,陸紅櫻那支箭矢,穿透的就是他的心臟。
但即便如此,人也幾乎廢了。
在逃竄的路上人就已經昏厥,回到昊周大軍中后,竭力救治了幾個時辰才堪堪保住了性命。
至眼下,他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褚冽弘也斷定大徽主城內兵馬不足,而他們留在主城外的三十萬兵馬,乃是昊周整個軍隊的精銳。
便是溫月聲再強,亦是無法阻擋這三十萬大軍踏平主城。
可在他們動兵之后,溫月聲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究竟在想什么
不等他深想,身后的大軍突然傳來了急報。
“報”通訊將士一經出現,昊周的隊伍中迅速劃開了一條路來,供對方飛快地通行。
那個來通報消息的將士,飛快行至了郁舜面前,低頭高聲道“稟圣上。”
通訊兵神色難看,微頓道“海城傳來戰報,大徽已攻破了海城城門,大軍正向著江海道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