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弈然把飄在海面上的球拍到后面,順著海水飄直接撞進了樊天羽的懷里。
他下意識的抱住球,“咋了”
再抬頭,柏弈然已經朝著岸邊游了過去。
“誒”樊天羽茫然,“不打了嗎還沒分出勝負呢。”
柏弈然頭也不回的擺手,“休戰。”
女生又跟虞書年聊了幾句祝福的話,便笑著拿著椰子走了。
柏弈然大老遠的從海里往回趕,還沒到岸上呢,人早就走沒影。
當虞書年再舉起手機的時候后,就發現鏡頭里的人越來越近,索性便放下手機,在他回來以后問道“怎么上來了比賽結束了嗎”
“累了,休息一會。”柏弈然就地往折疊椅邊上一坐,“你真不下去玩玩那籃球就是表面籃球紋理的涂鴉,充氣的球而已,很輕的。”
“不去。”虞書年喝著椰汁,對海上籃球這個項目敬而遠之。
跟在海里跑步和邊跑邊游泳這件事比起來,打籃球時,那籃球本身的重量都可以忽略不計。
虞書年搖了搖頭說“我在打籃球這件事上沒有天賦。”
對于天賦這種事,柏弈然持懷疑態度。
“你手機好了嗎”虞書年見他拿起手機把玩,“換手機殼了”
“沒換,還是之前那個。能開機應該就沒事,可能也沒進多少水,手機本身也防水。”柏弈然把手機翻過來給他看,“之前浮潛那個防水袋尺寸太小,帶著手機殼太厚,密封條封不死我就把手機殼摘了,今天不打算帶手機下去,我才把手機殼戴上。”
只是手機殼拆了,密封條封的很嚴實,也只有密封條嚴實,垃圾產品手機都泡透了。
轉著手機,指腹反復摩挲著手機屏幕,直到上面的水珠消失,柏弈然思慮再三,還是沒忍住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啊你認識嗎”
“不認識。”虞書年猜測“應該也是來這邊玩的游客。”
頓了頓,他又說“她想問我要你的聯系方式。”
一聽這話,柏弈然憋在胸前的那口氣頓時云開霧散,“哦要我的聯系方式啊。”
“但是我沒給,你要是想加”
“我不想。”
不等虞書年說完,柏弈然言簡意賅的三個字,果斷拒絕。
他回答的這么干脆,虞書年挑了挑眉,促狹道“這么著急過來,你是不是誤會了”
“沒有。”柏弈然不認,強調說“我沒有啊。”
但在虞書年看穿一切滿含笑意的眼眸中,他佯裝鎮定筑起的城墻僅半分鐘不到就坍塌殆盡。
“我只是我只是怕你早戀影響學習。”這是柏弈然最慣用的一個理由,“又是給你送情書,又是給你送水的,萬一呢,是吧。”
具體是什么也不說,說話留一半,柏弈然已經慌的開始結巴了。
很在意,卻又怕被發現他的在意。
虞書年手托著椰汁,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以我對時間的規劃來說,即使早戀,也不會影響到我的成績。”
柏弈然驀地睜大了眼睛,“你、你喜歡上誰了”
“圖書館那個還是你們班上的,之前繪畫班也有,還有學生組”
虞書年還沒說,柏弈然張嘴就列出了各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