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羽感覺自己已經有些跟不上時代了。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柏弈然跟他一起在跟高年級課后約架的階段。
樊天羽搖了搖頭,不禁感慨“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挑戰學校守則的柏哥了。”
柏弈然“”
“我以前也沒挑戰。”
只是現在學習占用太多時間,沒閑工夫出去約架了而已。
樊天羽表情夸張的噓聲,“你以前明明是經常踩教導主任的雷區。”
柏弈然淡淡道“他雷區面積大,跟我有什么關系。”
樊天羽“”
牛的。
十一月末,離冬至還有段日子,但室外溫度已經接近于零下。
教室十月份就修過一遍暖氣,供暖時間還沒到,就提前供暖,搞的教室內外幾乎是兩種溫度。
虞書年攏了攏外套,家里早早就把羽絨服準備好,出門的時候順手拿了一件。
剛交完卷,虞書年起身從后門去隔壁教室。
他們監考老師還在講臺上整理試卷,隔壁監考老師已經夾著試卷出門,商量著下一場監考哪班。
這次監考都是高三的任課老師。
可能也是為了避免老師和學生認識,在考試中出現一些不公平的幫助。
特意沒讓本年級的老師監考。
虞書年進來的時候,柏弈然還在跟樊天羽聊天,見狀道“你怎么來了我剛想去找你呢。”
結果被樊天羽幾句話這么一耽擱。
嘖。
想到這,柏弈然瞥了他一眼。
樊天羽安靜如雞不敢叭叭。
虞書年說“下課我就出來了。”
柏弈然牽過他的手把人帶到自己座位上,“不問問我理綜考的怎么樣”
“已經考完了,沒什么好問的。我要是一問你心情緊張,影響心態該干擾下場考試了。”
“那怎么可能,我心態賊穩。”虞書年不問,柏弈然難得考得這么好,自己都有點藏不住話,“我感覺我這次穩了。”
不能說進一班吧,怎么也比上次月考進步的名詞要更多。
理綜的魅力可能就是在你一點點解開謎團以后,慢條斯理的抽絲剝繭將答案填寫在卷子上。
柏弈然也有些感覺到了。
他起身去把暖氣上的橘子拿過來,側靠在桌旁,邊說話邊剝皮,“我剛還想著找你抽考我點化學生物呢。”
“你已經背了這么久,不差這一時半會。如果實在太累,課間二十幾分鐘你瞇一會也挺好。”虞書年把桌上幾張草稿紙整理好,中間一橫疊起來,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你昨晚又熬夜背課文了吧”
柏弈然“沒有,九點左右就睡了。”
他說“不信你問樊天羽,是不是。”
都不用虞書年開口,樊天羽主動說道“確實確實,我們還在那開團呢,一扭頭柏哥趴桌子上就睡了。”
柏弈然揮了下手,作勢要揍他,“后面那句可以沒有。”
只留前面那四個字就夠用。
虞書年吃著熱乎的橘子,有點像是之前露營的時候吃的烤橘子,他問“通宵了”
“沒有。”柏弈然兩指捻著摘下橘絡,“早睡早起嘛。”
虞書年對他的話很是贊同的點點頭,“九點確實算早睡,那你幾點起的”
柏弈然“”
“這橘子這樣熱一下好像更好吃,你覺得呢”柏弈然僵硬的轉移話題,為了言行一致還往自己嘴里丟了瓣橘子,咬破以后被酸到五官打架。
眉頭狠狠蹙起,連咀嚼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酸的有三秒大腦一片空白。
虞書年見他不想說,便沒有再深究,只說“注意休息。”
柏弈然老老實實的點點頭,“好。”
記不清熬了幾天大夜,之前熬夜打游戲上分的時候都沒這么拼。
柏弈然說“等考完試就好了。考試之前肯定得拼一拼。”
分班考的重要姓對他而言與高考不相上下,能多一分都是離虞書年更近的機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