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弈然雖然想知道,但考慮到生日愿望不能講,還是搖了搖頭,“說出來就不靈了。”
幼稚又認真。
虞書年想了想,閉上眼睛,如果是他的愿望,那他想
希望我們像這束玫瑰一樣。
提前點好的菜通過傳送帶陸續上桌。
柏弈然將配餐的紅酒拿到一邊,伸手就要給他倒橙汁。
虞書年把酒拿起來掂了掂,“喝什么橙汁啊,今天18歲生日,成年了當然要喝酒。”
“你喝過酒嗎”柏弈然倒了小半杯橙汁,“紅酒后勁大,小心到時候回去的時候醉得走不了路。”
“當然喝過。”
虞書年上輩子喝過,慶功宴的時候喝過一次,談不上喜歡,但現在的氛圍喝紅酒似乎更合適一點。
拋棄那半杯橙汁,虞書年分別倒了兩杯紅酒。
虞書年輕晃酒杯,“來吧,祝我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桄
見底的紅酒瓶在桌上傾斜,落在桌上打了個圈。
酒杯里最后一口紅酒飲盡。
虞書年瞇了下眼睛,品著酒味感覺一般,又摸索過最開始推到一邊的橙汁開始喝。
從味道上來講,還是橙汁更好喝。
柏弈然見他一口接著一口,“還好嗎”
虞書年悶聲說“嗯。”
可能是太了解,太關注,所以只是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柏弈然就敏銳的覺察出問題,“喝醉了”
“沒有。”虞書年稍稍坐直了些,似乎想靠著動作的改變來證明自己現在的清醒,奈何只是一個靠坐的簡單動作都極其緩慢,看起來愈發像是醉了。
他認認真真的狡辯。
柏弈然也是有點底子的,這點紅酒下來還算清醒,只是見虞書年這樣就不禁想笑,他伸出手比了個數字,“沒醉的話,看這是幾”
虞書年捏了捏眉心,定睛看著視線卻凝不住,索性道“是手。”
“”
“幾根手指”
“五根。”
“我是說我豎起來的手指。”
“嗯困了。”回答不上來的問題虞書年果斷趴在桌子上鴕鳥埋頭。
柏弈然失笑,還說沒醉。
這算是喝醉以后的清醒還是清醒的喝醉
也可能是喝醉以后還有一絲理智尚存。
天色漸暗。
高懸的大鐘在九點準時敲響。
露臺上的燈在瞬間關閉。
花叢上彌漫漂浮著小片熒光。
光線變換的瞬間虞書年的眼睛便捕捉到那熒光海一般的存在。
下一刻,咻的一聲,煙花在不遠處的天空炸開。
四散的流光像縮小的流星,轉瞬即逝。
在那之后,更多的煙花爭先恐后的填充天際的空白。
虞書年緩緩睜大了眼睛,酒精的反撲讓他思緒凝滯,漫天飛舞的煙花剝奪了他所有思緒。
柏弈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他身側,“過年的時候不是沒機會看到煙花嗎,我查過了,這邊允許放煙花。”
是靠近他們學校所在城市最近的,政策最寬松的城市。
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九點整的這場煙花。
年后賣煙花的就少了。
柏弈然搜羅了好久,始終感覺不夠,最后跟游樂園合作,把他們的煙花都包下來,最后才湊齊了這一堆。
停滯許久的菜品傳送帶再度運作,卻不見有菜品傳來。
傳送帶摩擦的聲音被煙花聲完全掩蓋。
叮
像是什么碰撞后特意發出來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