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不會了。
唐萌殘留著淚痕的臉上露出了格外鄭重的神情“別怕,有我在。”
四目相對間,阮君蘅在某個剎那想起了他的oga母親,病懨懨的母親,總是躺在潮濕的病榻上,有著枯黃瘦削的臉頰,本該是和這位漂亮oga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在阮君蘅十歲的時候,他的面部輪廓還沒有現在這么鋒利,介于幼童和少年的長相更像是漂亮的oga。
貧民窟很混亂,他被一個老aha堵在了家門口,說是家,倒不如說是一個垃圾堆。
那個aha想要對他做一些垃圾的事情。
他的oga母親就忽然站了起來,走了出來,站在了他的面前,用虛弱但堅定的聲音說“你有什么就沖我來,不要對他做這種事情。”
母親轉過頭,那張枯黃的臉上帶著淚痕,她說“別怕,有我在。”
于是阮君蘅作出了一副茫然無助又怯懦的孩子樣,看著那個老aha洋洋得意地作惡。
在對方放松警惕的那一刻,他拿出藏在手后的、還沒修好的破爛機械臂,砸向了那道猥瑣的身影。
有一句老話,三歲看小,十歲看老。
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句子或許真的有某種驚人的預判性,他在那道身影轟然倒塌時,似乎看到了自己今后一生要追求和守護的事物。
阮君蘅下意識露出了一種柔弱、無害的神情,隱藏掉面部輪廓上的鋒芒,對著滿心滿眼都是關切的oga笑了笑,“好。”
看著眼前的oga和beta你儂我儂的畫面,任朝北再也忍不住了,他推動了一下鏡框,“無趣。”
說完他怒而離席,不想再對那個沒腦子的oga流露任何情緒,他知道,這個oga現在這樣做就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如果他真的較真反而輸了。
見任朝北走了,唐萌連忙拉著阮君蘅在任朝北的位置坐下,接著他自己也快樂地坐好。
眼見aha都走了,這位小oga還是要演戲演全套地相親,阮君蘅無奈道“你不必這樣,其實我們都清楚你真正看重我的是什么。”
他還是不忍說得太直白,怕讓這位oga尷尬。
直面那書里反復描寫的淡漠眼神,唐萌第一次能與任朝北共情,這雙眼睛似乎真的有看穿任何人心思的能力,以至于被注視的人總想做些什么來挽尊。
但唐萌和任朝北有一點不一樣。
唐萌對自己作為漂亮花瓶的屬性很有自知之明,雖然知道自己會變成aha,但這么多年的花瓶經驗讓他面對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時,會格外坦誠。
唐萌認為人與人之間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哈”唐萌的音量在剎那間拔高,高到連快走出餐廳的任朝北都能聽到那真情實感的困惑“你怎么知道我要和你生兩個聰明可愛寶寶的”
任朝北一個踉蹌,差點要經歷成年后第一次平地摔。
而拿起水杯想要掩飾尷尬的阮君蘅也沒好到哪里去,他喝到一半咳了個驚天動地,整張俊美的臉上染上不知是生理性還是心理上的紅暈。
“我、咳咳咳,我”
唐萌立刻走到阮君蘅身旁,貼心地幫他拍背順氣,順便在阮君蘅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時,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如果你覺得生兩個太多的話,一個也行,一個是我的底線了,你該不會不行吧”
唐萌是真的很擔憂,他知道生育影響身體,肯定有人不想生孩子怕傷身,書中的主角受快討厭死任朝北了,拒絕生的原因就只是對方是任朝北,書里并沒有說阮君蘅在面對其他人是什么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