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朝北下定決心,為了報復唐萌,和唐萌不清不楚扯在一起,也許唐母知道了這個aha的真面目,會竭力阻止任朝北,可唐父從來不會在意這些。
唐萌相信他的父親大人應該和任朝北很有共同語言。
到那時候,他的母親只會更加傷心,而他的父親只會高興擁有任朝北這樣一個繼承人。
可唐萌已經不是過去的oga了,他知道,自己將會是和任朝北同級別的aha。
書里的他雖然大部分戲份都很搞笑,但有一段他和任朝北的打戲卻證明了他的實力。
他變成aha,和任朝北一起追求阮君蘅的時候,就曾駕駛機甲來了一場aha之間的對決。
平手。
之所以是平手,是那個時期的唐萌剛變成aha不久,對機甲駕駛沒有太多經驗,就是這樣,他還能和任朝北打個平手。
其實機甲駕駛的理論知識看起來并不難,唐萌前段時間為了討好任朝北,翻了一堆機甲駕駛的工具書,雖然是零基礎開始看,可花了一周就有了一些感悟。
如果這一次,他花更長的時間準備,那么他能不能打贏任朝北呢
“任朝北。”唐萌的聲音隱隱發冷。
鏡片上的霧氣緩緩散開,任朝北對上了唐萌那雙貓一樣的眼睛。
他從看到唐萌的第一眼起,就覺得這個oga像他過去拋棄的貓。
系著蝴蝶結的布偶貓。
他曾經很喜歡很喜歡那只貓,那只貓是他過去一段短暫時光里唯一的精神寄托,會溫柔地蹭他,舔舐他的手,對他呼嚕呼嚕地叫,直到,他發現這只貓也會同樣對待他討厭的人。
“你覺得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所以他扔掉了那只貓,說得好聽點,這叫放生,他給了對方自由,說得殘忍點,這叫送死,一只沒有任何野外生存能力的家貓被扔出家門,只有死路一條。
“不如四個月后,我們堂堂正正打一場,以aha的方式,機甲比斗,一局定輸贏。”琉璃一樣的眼珠子仿佛有火在燒,明亮得驚人。
其實任朝北沒有告訴任何人,在扔掉那只貓的第二天晚上,他一個人跑出去找那只貓了。
很冷的冬天,他在街上獨自找了很久很久。
卻再也沒有找到那只小貓。
后來他做過很多次關于那只貓的夢,夢到它在冬日的大街上不停地喵喵叫,最后凍死在了雪中;他也夢到那只貓被野狗咬死了,尸體很慘烈,變成垃圾扔在路邊,慘烈到他走過那只貓的尸體旁時都沒認出來;他還夢到那只貓被人撿走了,窮人家,給不了那只貓多好的貓糧,那只貓嬌氣得很,吃壞了肚子病死了
他做了那么多關于那只貓的夢,卻唯獨沒有哪一個夢里,貓眼和人眼重疊,化為了染著熊熊烈火的明亮眼神,不僅活得很好,還要找他復仇。
任朝北推了一下機械眼鏡,平靜道“好。”
漂亮的oga還是死死瞪著他,不服輸的眼神,恨不得生扒了他皮肉的目光。
可這樣的目光,卻比那些oga矯揉造作的媚眼更加吸引他。
機械眼鏡上彈出時間,任朝北站起身,告別了端著水果過來的唐母。
“哎呀,小寶,你怎么不送送人家。”唐母不滿道“你看看人家朝北,為了給你送禮物,特意跑來一趟。”
“禮物這個果籃嗎”唐萌翻了個白眼。
“當然不是呀。”唐母拿起桌上一個小巧的盒子,輕輕打開,“你看,多漂亮啊。”
雪白的盒子里,靜靜躺著一個紅絲綢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