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抑制劑的藥效發揮作用,唐萌暈乎乎的腦子終于清醒過來。
他不知道自己剛剛有沒有被痛哭,如果哭了就實在是太丟人了,在老婆面前丟了未來猛a的面子。
想到這里,唐萌用手背飛快擦了擦臉。
白皙中透著微粉的掌心面向了在場三人,當這個oga漂亮的貓眼隱約露出來時,讓人不約而同想到了給自己洗臉的小貓。
“阮阮,我好多了,我們快去看看你的傷。”
唐萌不敢多待,怕任清越看上阮君蘅,也怕任朝北繼續發瘋,再加上阮君蘅還受了傷,他拉著阮君蘅的手直接跑路。
望著唐萌和阮君蘅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動不動的任朝北,任清越饒有興致道:“你不去追”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任朝北為了一個oga不顧形象地和人肉搏,被打到左眼眶都發青了,機械鏡片也打歪了,卻又再次為了那個oga停下手,沒有解決掉讓他狼狽的罪魁禍首。
任朝北冷著臉:“我為什么要去追”
“難得見到你這么喜歡一個人,現在不追,不怕他被別人搶跑了”任清越的視線落在任朝北的臉上,不肯放過他臉上任何一道細微的神情變化。
這個還在易感期的aha仍然是冰冷的神情,眼神和語氣似乎都在強調著不在意:“談不上多喜歡,只是覺得他適合做我的妻子。”
如果他周身涌動著的信息素沒有從唐萌跑路那一刻開始加倍躁動,將會更有說服力。
“哦”任清越活像只憋了一肚子壞水的狐貍,“那我現在過去,你等會兒可別追上來。”
唐萌準備把阮君蘅送進高級修復艙。
傳說中一開艙就是燒錢的高級修復艙。
雖然醫生覺得阮君蘅的傷勢沒那么重,躺個中級修復艙綽綽有余,但唐萌還是執意要把阮君蘅送進去。
況且一旁追上來的任清越也很贊成,“這個病人看起來沒什么大事,但剛剛傷得連站都站不起來,可能真的有什么一時半會沒檢查出來的毛病。”
“我其實沒什么事情”第一次體驗翻車滋味的阮君蘅試圖挽救,高級修復艙運作的時間格外長,他怕自己進修復艙后被任清越偷家。
“阮阮。”唐萌一臉凝重,他臉上還殘留著剛剛發熱時的紅意,好像發了一場高燒,“你現在身上一定很痛。”
見阮君蘅張嘴還要說些什么不痛的話,唐萌認真道:“怎么可能會不痛呢”
書中的阮君蘅不論受什么樣的傷,都是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淡漠模樣。
可唐萌在看書的時候就忍不住想,怎么可能會不痛呢
他平常打個抑制劑,那么點大的針眼,都要痛得兩眼淚汪汪,阮君蘅的傷比他重千百倍,又怎么可能會不難受
書里的阮君蘅受傷時只能被任朝北壓著去醫院接受任清越的傳統療法,無法使用高級修復艙,可現在不是書里了。
“我舍不得你難受。”
“高級修復艙進去了,就不痛了,一點都不會痛,用中級修復艙沒有這個效果。”哪怕代價是高級修復艙的價格是中級修復艙的數十倍。
“這個高級修復艙的價格你不用擔心,阮阮,你剛剛是為了替我出頭才受的傷,我還是你最好的朋友,于情于理,我都應該送你進高級修復艙。”
阮君蘅的唇上下碰了碰,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他已經習慣用自己可以利用的一切來博弈,哪怕是身體的痛楚。
他知道唐萌之前拒絕任朝北,只是因為任朝北在餐廳時說的那些話傷透了他的心,再加上還沒確定關系就被aha標記傳出去對名聲不好,這才暫時拒絕。
他打任朝北,一方面是為了出氣,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讓自己的血,阻止這場標記。
他怕唐萌真的會不管不顧,被任朝北標記。
再加上如果在唐萌面前受傷示弱能得到唐萌的好感,這簡直是一場格外劃算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