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我給你的錢,每個月去給別人做飯”唐父問。
唐母連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好沉重,生活就像一架天平,丈夫說的每一句話仿佛都變成一個個砝碼在天平的一端,而她身上除了丈夫給予的東西外,再也沒有什么屬于自己的物品了,于是她只能把自己的心臟押在天平的另一端。
她的心變得好沉好沉,為了保持那架天平的平衡,她的心臟似乎要沉到脫離她這具軀殼了。
她按住自己的心口,試圖把那顆快要脫離出去的心臟頂回去。
手壓得越重,呼吸就越暢快,她也就能說出話來了。
唐萌盯著面前熱氣騰騰的粥,淡淡的白霧往鼻尖浮動,明明是香甜的氣息,他卻仿佛聞到了讓他作嘔的煙草味,郁氣不斷往下沉,沉到了胃里,把胃撐得鼓鼓囊囊,像一個氣球,一個在他身體里不斷擴張的氣球。
而唐母在他耳畔邊,帶著悲哀怯懦口吻,哀求著說出“我們吃飯吧修竹”時,吐出來的尖銳字眼就像一根根針,從第一個字開始瞬間門扎破了撐到極限的氣球,那些積攢的郁氣從單薄的皮囊里沖出來時,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那樣龐大的能量往外傾瀉。
他好像永遠也無法學會耐心等待。
等待那鍋粥慢慢被燉好。
等待他慢慢變成aha。
明明已經被火烤了這么久了,還非要在即將成功的那一刻,急急忙忙掀開鍋,被白色煙霧遮蔽住全部視野。
“媽媽想去星網做美食博主,不可以嗎”
“拿了你的錢就不能給別人做飯,是不是要把這些年全部錢都還給你”
“那你怎么之前吃別人做的飯時,不把吃了媽媽這么多年的飯吐出來呢”
“難道吐不出來嗎”唐萌冷冷道“真稀奇,我聞到你身上的煙味快要吐了,你這個抽的人怎么不吐呢”
餐桌上是死一般的寂靜。
唐母呆在原地。
哪怕是唐父都愣住了,隨后,便是勃然大怒
在極致的怒氣中,理智節節斷裂,a級aha的信息素不受控生理性逸散,如旋風般逸滿整個餐桌。
唐萌聞到了唐父信息素的氣味,那是天竺葵的氣息,一種看起來好看,有一定藥用價值、但聞起來并不好聞,甚至對唐萌來說有些發臭的花。
真是像極了唐修竹這個人。
唐萌坐在椅子上,艱難忍受著外放的濃郁信息素,或許還要感謝任朝北下午信息素的洗禮,作為s級aha,他的信息素一旦外放可比a級aha要有攻擊性多了,唐萌甚至在這窒息的空氣中,還能面無表情地張開口
“唐修竹你瘋了”唐母用這輩子唐萌從沒聽過的音量歇斯底里道“小寶他在發情期”
唐萌呆怔地轉過頭,看到渾身都在發顫的母親撐著桌面站了起來,她被面前那個aha永久標記過,她身上的每一道神經都在戰栗著顫抖訴說著跪地臣服。
但她走到了唐萌面前,拉住了唐萌的手,就像兒時每一次狂風暴雨,在唐萌害怕風雨聲的晚上抱住了唐萌,輕聲道“小寶不怕。”
“媽媽在這兒呢。”,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