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一切都感到惡心,包括了那個孩子。
那個眸色發色都像極了任世昌的孩子。
時時刻刻都在提示她任世昌存在痕跡的孩子。
她多想掐死這個孩子。
她的行為被家人發現了,他們把她和這個孩子分開,想讓她冷靜下來。
在她一個人推開窗戶,朝著高樓遙遙往下望時,她又想起那條救助的那只貓了。
懷孕的母貓,跌落在未裝修好的陽臺上。
周圍暈開一圈血跡。
原來它是被人推下去的啊。
她站在窗邊想,如果我也這樣掉下去了,也會有一個專門救助oga的外星人來救助我嗎
大概是沒有的。
風吹在她的臉上,她關上了窗戶,回到床上靜靜躺平。
她想,為什么死的人要是她。
真的要死,也要聽到任世昌從戰場上傳來的死訊再死。
她就這么等。
等任世昌成為任中將回來了。
怎么就沒死成呢
她盯著這個aha,不解地想。
慶功宴上,任世昌喝得酩酊大醉,戰友們艷羨他衣錦還鄉光宗耀祖還有妻兒,他自己則醉醺醺地說:“我的人生沒有遺憾了,我現在就算是死,也圓滿了。”
這樣啊。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選一個死不瞑目的結局。
他們一家三口終于團聚了,外人都這么說。
她只在她的發情期或他的易感期回那個家,那個時候,她就會看到被送到新家的孩子。
這些年她很少去管那個孩子,大概是關家長輩和他說了什么,他也從不主動親近她。
在她和任世昌爭執不休時,那個孩子會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捧著紙質書,頭也不抬。
她看著任世昌猙獰的面孔,又看了看那個孩子平靜的神情,忽然發現這個孩子和任世昌有著很多不同。
最大的不同就是任世昌從不會這樣捧著紙質書一看就是一整天。
看書是關家人的習慣。
這個孩子一直被關家人教著,一舉一動都養得很好。
她走上前去,看到任朝北攤開的書頁上,有一只活靈活現的布偶貓。
她這才意識到,她的父母在拿她兒時的書籍給任朝北看。
她想起她在這個年紀,最想要的就是書上的這只小貓。
所以她買了這只貓。
她送給了她的孩子。
她開始決定長久地住在這個家中,決定對這個孩子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