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這個家里沒有被澆水打理過的植株,原本青翠的葉子里生出了大半難看的臘黃。
而這一切的變化只發生在葉芷柔離開的短短周。
胃部的饑餓感化為一股刺痛,提醒著唐修竹去用餐,但唐修竹看著營養液毫無食欲,他已經連續吃了周的營養液,不是他不想吃除了營養液之外的東西,但能訂到的食物全都比不上葉芷柔這些年做的飯菜。
唐修竹曾經認為自己不是個注重口舌之欲的人,他年輕時忙起來手邊不管放著什么只要能吃就都能咽下去,可他忘記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也不再忙碌,味蕾經過了二十多年的頂級美味洗禮,對除了葉芷柔親手做的食物都有著生理性的難以下咽感。
今天中午他做足了心理建設,匿名進入了葉芷柔的美食直播間排隊,卻發現自己根本搶不到名額。
這是何等荒謬的事情。
他身為葉芷柔的丈夫,竟然嘗不到自己妻子做的飯菜。
煩躁感涌上心頭,唐修竹屏蔽了響個不停的門鈴,打開瓶營養液灌了進去。
他的光腦里播放著唐萌今天和齊浩的機甲對決,視頻中的唐萌雙手放在膝蓋上,乖順得和從小到大他每次見到的那個孩子都是樣的形象。
分屏里的葉芷柔在直播間里做飯,做的是他曾經嘗過的一道菜肴。
兩個光腦屏幕同時播放著唐萌和葉芷柔各自的畫面,都是唐修竹記憶中妻兒的日常形象,仿佛他們從未離開過這個家,個在書房乖乖學習,個在廚房認真做飯。
只不過下秒,唐萌操作的機甲輕松避開了齊浩的襲擊,葉芷柔制作的飯菜得到了萬千人的追捧。
無色無味的營養液順著唐修竹的喉頭往下滾,唐修竹皺起眉頭,只覺得切都好像在夢中一樣。
他點開了和唐萌的對話框,自從上次他讓唐萌別入學聯邦軍校后,唐萌就一直沒有回他。
所以這一次唐修竹再次撥通了葉芷柔的賬號,過了一會兒,葉芷柔接通了,對面傳來了她溫和平靜的聲音:“喂有什么事嗎”
這種話說的就好像只有有事才可以找她一樣。
唐修竹忍不住冒出了這個想法。
他的手指摸到一根未點燃的煙,不住地摩挲了起來。
“你知道唐萌進聯邦軍事學院的事情嗎”他問。
葉芷柔輕聲地嗯了一下。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阻止他”唐修竹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這是他的夢想,我為什么要阻止他”葉芷柔的語氣依舊很平和。
“呵。”唐修竹抑制不住他的譏諷,冷笑出聲:“你懂什么oga就是oga,如果唐萌今后的人生被毀了那都是你的錯,是你放任唐萌走上了錯誤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