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么現在有請這位神秘觀眾出場。”兔小姐熱情道:“請大家給這位神秘來賓熱烈的歡呼好嗎”
白貓機甲從舞臺的邊沿處優雅地走出,只看這一個出場,從輕盈抬起的四只貓腳,到微微擺動著的尾巴尖,眾人就可以感受到對方對機甲的絕佳掌控力,地下角斗場的觀眾向來不吝嗇于為強者獻上歡呼,無人在意像垃圾一樣被掃出去的齊浩。
“請問您有什么話想要說嗎”兔小姐舉著胡蘿卜話筒對白貓機甲問道。
白毛機甲里傳來了一道被特殊處理過后的沙啞聲線:“白狼閣下,你好,我對你有一個不情之情。”
所有人聽到這句話都冒出了大差不差的想法:
是請求白狼等會兒下手輕一點嗎
只見那只白貓機甲的主人緩緩地、宛如挑釁般說道:“可以對我說一些讓我生氣的話嗎因為不這樣的話,我和您戰斗完全沒有任何狀態呢。”
全程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知道白狼是一個瘋子,一個虐待狂,一個喜歡凌虐折磨對手的惡魔。
而現在,這位神秘來賓竟然要刺激白狼原本就不穩定的精神狀況
下一秒,他們聽到了白狼被激怒般的怪異笑聲,“好,我一定會把你的頭擰下來,砍斷四肢、絞成肉泥拿去喂狗。”
“感謝你的配合。”白貓機甲的主人說:“我會全力以赴的。”
當白貓機甲真正出手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第一感覺就是
太快了。
靈巧型機甲的優勢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觀眾的肉眼幾乎無法捕捉到白貓機甲的每一個步驟,絕大多數人只能看到一片殘影。
比白貓機甲大一圈的白狼機甲,在絕對速度面前顯得尤為笨重,再多的陰謀詭計、狡詐策略都來不及實施。
阮君蘅坐在觀眾席上,看著眼前這一幕,仿佛看到了他今天剛解決完地下角斗場的事情回到家時,唐萌繞有興致地蹲在打架的貓狗前,睜著亮晶晶的貓眼觀戰。
只不過現在,唐萌從觀眾變成了那只靈敏的白貓,而和唐萌作戰的白狼就像那只被繩索套住的狗。
周圍的觀眾們發瘋似得叫喊著白狼或者白貓,唐萌并沒有給自己取什么代號,白貓這個稱呼是觀眾們自發取的。
有人喊道:“白狼快抓住這個白貓只要他被白狼碰到一下就會死”
也有人是新出場的白貓的支持者:“白狼連白貓的尾巴都碰不到”
阮君蘅全神貫注盯著一大一小兩道白色殘影,他的雙手無意識緊握在一起。
三十秒了。
唐萌今天受了傷,他現在還好嗎
唐萌坐在感應頭盔內部,他的雙手也飛快地在駕駛臺上操作,白貓機甲疾速變換位置時,坐在駕駛艙中的唐萌就像坐在過山車中,偏偏雙手還要精準地操控按鍵。
他的精神海域高度集中,無數的“線”宛如海浪在翻涌。
不夠快。
還是不夠快。
唐萌感覺自己還是無法徹底調動出那股情緒,哪怕現在他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但對手是白狼,距離成功還是差一點,哪怕現在他表現得游刃有余,但只要超過一分鐘的限度,唐萌就感覺到自己的腦域要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