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貓都是之前遭受過人類遺棄或虐待的流浪貓,對人類的戒備心極重,一直沒有人領養。”負責人說:“哪怕有人領養了,也受不了這些貓的性格,重新退了回來。”
“如果這個冬天結束,還是沒有人領養它們,管理中心會將這些貓統一安樂死。”負責人看他盯著這些貓很久,誤以為他對這些貓感興趣,于是道:“小朋友,你有興趣領養這些貓嗎”
“它們對人類有心防,一開始會很難相處,可能會因為人類的貿然靠近抓傷你,但當它們真正認可你后,它們的脾氣和寵物貓一樣好。”
負責人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又補充道:“當然,它們可能對除了認可的主人外的其他人類,還是充滿敵意,不過我們可以用時間和愛去慢慢感化”
“不用。”年幼的任朝北說:“我只想找到我丟的那只貓。”
如果丟掉的那只貓再也找不回來,那他就再也不養貓了。
“你是想邀請我看你和別人的十分鐘挑戰”
“作為aha只有十分鐘當然很出名啦。”
“我記得你的資料上可沒說你是個只喜歡beta的aha,哦,還十分鐘。”
“行,讓我看看你的慘敗。”
“戴好你自己的狗鏈子吧癲狗”
對所有人都溫和有禮的oga,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破口大罵。
如果那些“愛”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從“貓”這里得到的,但這樣的厭惡呢
當這樣的厭惡褪去后,留給他的愛是不是獨一無二的
他為自己這樣奇妙的聯想發笑,笑得不能自拔。
再接著,唐萌測出了s級的精神力等級。
他依舊沐浴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么耀眼奪目,宛如某種吸食著他人目光、在意、喜愛的生物。
阿爾法宣布的測試結果就像一種魔法,讓唐萌整個人猶如流浪貓管理中心被清理過后的小貓一樣煥然一新了。
任朝北像兒時對那只貓招手一樣,對著唐萌招手,他第一次叫出了唐萌的名字。
“是的,由你來給這只貓取名。”關茯苓說:“貓的名字很重要,這是你呼喚它的咒語,你看,你來叫它的名字試試。”
“過來,我帶你挑機甲。”他對唐萌這樣說,就像幼時他第一次見到這只貓,和關茯苓一起為那只貓挑選各種生活用品、玩具、食物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養貓了。
他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再去養貓。
可是唐萌離開了。
頭也不回地跟著阮君蘅離開了。
“它才剛認識你,剛認識這個名字,還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你多叫叫,之后它就知道這是它的名字了,你一叫它就會過來了。”關茯苓說。
在家里沒有人的時候,如果他找不到那只貓,他會一邊叫著那只貓的名字,一邊推開各個房間虛掩的門。
一遍又一遍。
他的手落在了門上,推開了醫院的門。
發情期的唐萌迷迷糊糊回頭看向他。
就像那只睡得迷糊的貓,睜著濕漉漉的貓眼,貓的體溫比人要高一些,冬天抱起來舒服。
“你發情了。”他說。
他在沒人的時候把頭輕輕埋進過那只貓柔軟的肚皮上,能聞到上面很好聞的味道,能聽到砰砰的心跳,能感知到那只貓不斷踩奶的爪子。
整個房間洋溢著香甜的信息素。
馥郁的玫瑰味充斥他的鼻腔,百分之九十的匹配度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開始有了瓦解的趨勢。
“我”我會給你臨時標記。
“滾開”
“這些貓都是之前遭受過人類遺棄或虐待的流浪貓。”
“別過來,你的信息素,讓我聞了就覺得惡心”
“對人類的戒備心極重。”
“你不是說,你討厭被信息素支配的感覺嗎那么你現在算什么被信息素支配的野獸”
他看著這個oga,像看到了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貓。
“你不是說,oga天生嬌弱,除了生育能力強,在你眼里一無是處嗎”
被人類傷害過的貓,需要更長的時間、更多的耐心去包容、靠近。
他好像從沒對一個人有過這么多的耐心。
“你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