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寧寧,怎么辦
怎么辦談寧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密切關注著任何有關易感期治療的新聞,但多數只涉及普通aha,對于林頌安這種高等級aha的獨特情況,醫學界還是束手無策。
天氣轉涼,晚風帶著涼意。
談寧抱著胳膊往前走。
“談寧”耳熟的聲音叫住他。
是何清睿。
他滿面笑容地跑上來,跑到談寧身邊,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等等我,我們一起走走。”
談寧板著臉,皺起眉頭看他。
何清睿假裝沒看到談寧的不耐煩,“一起走走唄,我保證不八卦你和林頌安的事。”
談寧突然被逗笑了。
可能是心里確實郁結叢生,談寧繼續往前走,說“你想問就問吧。”
“誒”何清睿反應了幾秒鐘,連忙追上去,“我可以問嗎”
談寧沒說話。
“我真的真的很好奇,我保證這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問你,我保證不會對任何人講,我嘴巴超級超級嚴的,”何清睿壓低了聲音,說“你為什么會和林頌安在一起啊”
談寧愣了愣。
好遙遠的一個問題。
“因為他帥。”
“啊”何清睿差點飆了個高音。
談寧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誠實道“就是因為他長得帥。”
那天在林淇家,他從樓上走下來,站在臺階上看到島臺邊的林頌安,那一刻,談寧心神俱震,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翻涌而來。
其實他第一眼就知道他和林頌安之間的身份差距。
他知道有些東西無法跨越。
可是他還是很輕易地動了心。
林頌安的眼神很勾人,肩膀很寬闊,那天的毛呢大衣看上去質感很好,談寧想,如果他投入林頌安懷里,林頌安將他用力抱住,他的臉貼在林頌安的肩膀上,應該會很舒服。
一定很舒服。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帶著情欲的躁動幾乎席卷了他所有理智,在煊城小鎮里壓抑了十幾年的情緒在林頌安出現那一天爆發。
他想要被人緊緊抱住。
他期待著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來關注他,能讓他相信自己也不總是那么惹人討厭。
可能是林頌安的遙不可及,給他一種破釜沉舟的勇氣。
他想,他要設一個陷阱。
林頌安如果不來,他就繼續生活,一切都沒有改變。
林頌安如果來了,就不許再離開。
勾引林頌安的過程,讓談寧寡淡無味的生活多了很多樂趣。
他甚至開始在圖書館里頻頻走神,他會注意手機的振動聲,會花時間思考該在幾分鐘之內回復林頌安的消息最合適,會留心林頌安身邊有哪些朋友,會找各種渠道了解這些人的來歷。
他做著自己原來最鄙夷最不理解的事情。
生活突然變得很充實。
那陣子他走在去往圖書館的路上,只覺得風也溫柔,陽光亦可愛。
正逢林頌安生日,談寧一下課就跑去商場專柜給林頌安挑禮物。
他覺得林頌安的手腕上差一條男士手鏈,林頌安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很漂亮,適合戴手鏈或者手表。
談寧跑去商場專柜,一家家地看,看到一條款式簡單卻很適合林頌安的手鏈,問了價格,柜員回答兩千二。
談寧呆住,這遠遠超出他的預算,甚至超出了談寧的理解能力,他不明白這么一條細細的鏈子怎么能賣兩千多。
但他還是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