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想,”林頌安重復喃喃道“當然不想。”
林冶勛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此刻陷入和他二十幾年前一模一樣的痛苦之中,林頌安甚至比他那時候年紀更小,甚至還沒有大學畢業,若不是易感期和他偏執的母親,他明明可以享受一段很美好的校園戀情。
他該如何去改變他的母親呢林冶勛花了二十幾年,都沒能改變他的妻子。
林冶勛不敢向他的兒子潑冷水,不敢說其實你母親說的是對的,信息素的匹配比想象中威力更大,會日久生情的,會因為完全標記而產生一種愛的錯覺。
會遺忘的,會告訴自己錯過的都不是緣分,一切只看結局。
林冶勛已經是知天命的年紀,仍然無法給他的兒子指明道路。他很矛盾,從理智來講,他兒子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一次又一次靠鎮定劑和忍耐熬過易感期,會對aha的身心產生極大的損耗,從林頌安成年之后變得愈發沉默就可見一斑。即使有藥物研發出來,也只是緩解易感期,身為頂級的aha,一輩子不和人完全標記,是完全背離生理規律的。
很難想象兩個孩子日后要承受的痛苦、誘惑、無止境的患得患失。
但從他內心的感性而言,他希望他的兒子能堅強一點,再堅強一點。
林頌安看著自己的手表,用指腹摩挲著表盤。
許久之后,他抬頭對林冶勛說“爸,我不會分手的,我會想辦法。”
林冶勛愣住。
“寧寧已經被他媽拋棄過一次了,我不能再拋棄他。”
林頌安想既然養了小貓,就要養一輩子。
林頌安從電梯里走出來,給雷忻發去消息我媽從基因庫里幫我匹配到的那個oga,竟然和葉聆有親戚關系,算起來還是他的遠房表哥。
真的假的這也太巧了吧。
真的。
林頌安對雷忻了如指掌,知道在雷忻沒回消息的這幾分鐘里,他一定在給葉聆打電話通風報信,葉聆知道之后絕不可能坐以待斃。
解決不了方瑾,就只能借葉聆的手,解決那個定時炸彈一樣的oga。
現在別無他法。
只是談寧那邊該怎么辦
第二天晚上的法商案例課,他特意遲到,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上。
和談寧隔了兩個座位。
可是談寧全程沒有看他一眼。
第一節課下的時候,何清明走到教室門口,朝談寧招了招手,小聲喊他的名字。
談寧和林頌安同時抬頭。
何清明走進來,拿著手里的雅思單詞書,“我用的時候才發現,這是你的,估計你包里那本是我的,封面一模一樣,都沒寫名字。”
談寧立即從包里翻出單詞書,交還給何清明,“不好意思。”
“是我不好意思,我在你這上面做了一道題,做完了才發現不對。”
“沒關系。”
何清明剛要走,就察覺到一旁傳來壓迫感十足的打量目光。
那是aha才有的眼神。
而且明顯是動怒的aha,強勢的信息素從抑制貼里溢出來,讓后排的好幾個oga都受到波及,只覺得心臟不適。
何清明和談寧打完招呼就快步離開了。
兩節課結束之后,談寧正準備下樓,意料之中地被人拽進了黑漆漆的屋子里,林頌安把他壓在門上,吻頃刻間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