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救命啊!”
趙禪扯著嗓子大吼著,腳瘋狂的踹著門。
“誰啊!催命!”
這樣的天氣,幾乎沒有誰愿意做生意,尤其是在這個小村莊內,僅僅靠著村名的救濟才得以把藥店開起來的章山鳴更是不愿意開門做生意。
不耐煩的打開了門,見滿身濕透并且懷里的抱著趙思的趙禪后,章山鳴臉色一變,立即接過趙禪懷中的趙思。
“趕緊去燒熱水。”
章山鳴怒斥著趙禪,正準備斥責趙禪為何到現在才把趙思給送來時,只聽趙禪呢喃自語著:“章叔一定要治好思兒。”
“還用你說!”
章山鳴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剛脫口,只聽嘭的一聲,趙禪整個人砸在了地面上。
望著眼前的一幕,地面上的人,懷里的小娃,章山鳴直接爆粗口:“這...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婆娘快下來幫忙。”
木樓上傳來蹬蹬蹬的響聲,很快下來中年婦女,眼角帶著魚尾紋,穿著一身錦緞服飾,胸口還繡了一朵大紅花。
她叫花娘。
歲月是無情的,終究還是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只是這點痕跡卻掩蓋不住當年的風華。
當年,人比胸口繡著的這朵大紅花嬌艷多了,如今...
花比人嬌。
“死鬼,催什么催,就知道催,老娘跟了你之后就沒有一日過上好日子。”
嘟喃著不停的抱怨著,但是手腳卻不曾慢了,待見到屋內的兩人后,臉色一變,立即上前悄悄的探出了頭,旋即把大門給緊緊的關上。
“快去燒水。”
章山鳴摸了摸兩人的額頭,一個格外的冰冷,一個格外的燙。
兩種癥狀猶如冰火兩重天,章山鳴一時間被搞的頭大了起來.....
過了一刻鐘后,章山鳴滿頭大汗,見入了藥浴中的兩人,摸了摸兩二人的額頭,再聽聽他們的氣息逐漸平穩后,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哎....兩娃娃咋會成這樣...”
章山鳴心有余悸說道。
站在他身后替章山鳴揉捏肩膀的花娘明澈的眼睛閃爍著一絲憐憫:“希望趙春夫婦在天之靈能保佑他們二人,要是趙春夫婦二人尚在人世,如今....”
章山鳴一聽,嚇的額頭上直冒冷汗,立即捂住了花娘的嘴,四處張望小心翼翼的說道:“花娘隔墻有耳隔墻有耳,這話講不得講不得...”
怕!
章山鳴怕,怕被有心人給聽到了...
“怕啥,皇帝都死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不似她的夫君那般膽小,花娘冷哼了一聲卻是有點不屑。
皇帝都死了,那些魑魅魍魎之徒還有何好懼的。
“山鳴,趙禪寒窗苦讀十年,連個童生秀才都考不上,雖說他還年幼,但和他一同上私塾的同窗中,大部分都是考了一個秀才傍身,而他年年落榜不見得有點的長進,是不是要把趙春的....”
“再等等..不急...”
聞言,章山鳴有點心動,隨之又想到了什么,搖了搖頭:“還是在等等,再等個兩三年吧,趙春夫妻二人不希望趙禪走上他們的老路。”
“哎,就依你了。”
花娘不在勸說,當家做主的是他,況且,她也能理解章山鳴的用意。
次日...
天剛剛醒來,趙禪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冷顫,張開了眼睛,四月的天,還下著大雨,帶著略微的濕冷,趙禪哆嗦了一下,意識清醒過來后,見到自己在水桶里面后,咂了咂嘴巴后,賊溜溜的看向外頭,見到另外一個藥桶里面的趙思,趙禪下意識的吐了一口氣。
“考不上怎么就不會多考幾次,咋就想不開上吊....”
身體還是趙禪的身體,可內部結構卻換了一個人,幸虧他也叫趙禪,來自信息大爆炸時代的上班狗...
對于身體原主人的行徑,趙禪是報以蔑視的態度。
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