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伯父,今年三月時,有一筆銀錢的數額有點大啊,一萬兩白銀啊....”
書房內,只有趙禪與關常二人,趙禪倒是沒有什么顧忌,長大了嘴巴驚訝的說道。
“仲湛,你把這筆費用從賬簿上劃掉,不用留下任何的證據與把柄。”
“是。”
關常老謀深算,他既然這樣說了,就有他的道理,趙禪很干脆的從最上面的一疊中找了出來,然后用朱砂重重的劃掉,這筆一萬兩白銀的支出,就這樣淹沒在朱砂之下。
“成安知縣?”
雖然未曾注明是誰,但卻留下成安知縣四個字。
投資!
商人喜歡投資,尤其是投資在官員身上,在他弱小的時候,在他身上投下巨資,或許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投資官吏,有可能血本無歸,同樣的也有可能一本萬利,其中的風險極大,尤其是關常這樣的人,再怎么殷實的家底,一次性拿出一萬兩白銀出來,他簡直是下了血本。
有可能血本無歸,同樣的也有可能一本萬利。
“仲湛,接下來的日子,你需潛心苦讀.....”
話到了嘴邊,關常還是沒有說完,心里依舊有點顧忌,他怕現在告訴趙禪,容易讓趙禪分心。
“伯父放心。”
欲言又止的落在趙禪的眼里,已經隱約有點猜測的趙禪立即知道了,恐怕自己的妹妹趙思那邊,他已經努力了。
雙手負在背后的趙禪,拳頭死死的握緊。
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話...
靠山山會倒,靠樹樹會搖,靠人人會跑。
唯獨靠自己才能屹立不倒。
自身的實力還需要盡快的強大起來。
溧陽黃氏也是一個僅次于溧陽王氏的望族...
在溧**深蒂固,并非是他這個連一個秀才都不是的童生可以撼動的。
“倘若....”
低著頭的趙禪送走了關常,只是低著頭的眼眸中有一道厲芒閃過。
“你們幾人跟我走。”
出了書房的關常臉色相當的難看,猶如暴雨前的陰沉,站在關統身后的賬房心里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一直以來,關常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但是誰曉得老好人生氣起來也是這般的恐怖。
唯唯諾諾的賬房跟隨在關常的身后,寒噤若嬋連個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觸了東家的霉頭。
“戊寅年的事情,你們給我解釋清楚。”
冷不丁的,關常忽然冒出了這句話,有些人一臉茫然,似乎不知關常說的是什么,但是有些年長的賬房卻聽到關常的這句話,瞬間嚇的退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東窗事發!
這些年來,時時刻刻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
雷霆之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