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禪在心里暗暗的說道。
天順年間,各設立南北兩直隸直接任命監察御史各一名,其余各省則是按察副使或者僉事一名,后因為路程遙遠,僅僅憑著一人根本無法顧忌的過來,而后又加派了著呢分巡道員及巡按御史和御史提督學校,凡邊境各口外,各都司、衛所、士官之地,派遣分巡道員提督學校。
基本能被朝廷任命為提學官的人,幾乎都是有聲望的文臣充任,而這些人幾乎都是有德行有學問的官吏,他們所做出來的決定基本都能讓人信服。
名望!
能擔提學官的人,在士林中的名望極高。
就如眼前的這位一樣,只是趙禪不知他是誰便是。
“他就是?”
“回稟李師,正是此人。”
陳正禮緊隨在中年男子的身后,恭敬的說道。
“不錯。”
被陳正禮喚作李師的人微微頷首,便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他站在那里就等于一根定海神針,他站在這里,就不會出現什么亂子。
銅鑼聲響起的那一剎那,這位即將天命之年的中年男子,忽然停住了步伐,那聲銅鑼聲想到了許多的事情。
“哎...”
一聲輕嘆,道盡了這些年的苦楚,同樣的也促使他下定了決心。
他本來不愿意出任提學官之位,只是新帝繼位,一切都是處于百廢俱興的局面,身為大明的子民,他硬著頭皮上了。
原先,他準備退隱山林,當一個山野間的老翁...
紅色的大木門關上,童試最后一場的考試開始...
“三仕為令尹....”
一如既往的題目,都是斷章取義,讓人去回答,猶如以往,趙禪沉思良久,才想起這句話的出處。
《論語.公冶長》
令尹子文三仕為令尹猛,無喜色:三巳之,無慍色。舊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
這句話乃是孔子的學生子張問孔子,孔子給子張的回答,乃是肯定子張的忠誠,但在孔子看來這還不是仁,只是忠誠而已。
“忠誠....”
非講仁政,乃是講忠誠,趙禪心中一定,忽然記起這短暫的三個月的時間里面,他也寫過一篇關乎于忠誠的時文。
“大夫之心裕而公,忠于謀者也。”
“,.........”
一篇時文,洋洋灑灑的就這樣寫下來,腹中已經有了底稿,寫出來的文章,自然是順暢,不過在別人的眼里,卻是不同了。
何為文思泉涌!
趙禪這般就是了。
在考場內巡視的陳霄與他口中的李師二人經過趙禪的身邊時,稍微一駐足,很快的二人便離去。
“李師覺得如何?”
“除了字,其余妙。”
聞言,陳霄啞然失笑,才現在才記起來,眼前的這位并不是喜歡臺閣體,臺閣體又是館閣體,然而最早寫出館閣體的乃是曾任文閣大學士的李東陽,同樣的這位李東陽也是眼前的這位的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