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巍峨一亮,流水席繼續擺,這點錢對于財大氣粗的關常而言傷不到半點的筋骨,甚至是皮毛都算不得。
“仲湛,你與菡兒乃是指腹為婚,此番就讓菡兒與你同回去,祭拜趙大哥。”
“額。”
望著關常希冀的目光,趙禪點頭答應。
其實,打心里他也希望關菡與他一同回去。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說沒有半點的感情都是騙人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更何況,情根早已經在那條巷子內,那一聲那是我未婚夫的吼聲中悄悄的種下了。
“好..好!”
老懷欣慰的關常不知不覺中已經把自己的胡須給拔斷了幾根,心里那個樂啊,哪里還能顧忌的這點小小的疼痛感。
一瞬間,趙禪總覺得眼前的這位伯父,有可能成為他未來的岳父的中年男子一瞬間似乎年輕了不少。
人逢喜事精神爽
精神一好,整個人看上去自然是年輕了不少。
“你何時回溧陽。”
“宜早不宜遲。伯父,我想明日走。”
“好。”
一天的時間,足以讓關常去準備諸多的事情。
在府尹的府邸內,陳霄笑瞇瞇的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張璁:“秉用,難得你會來我府邸上,怎么今日是不是有事求我?”
二人相知相識與年少,年齡差距也在一二歲之間,說句俗話二人的關系就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也正是因為如此,陳霄相信了才清楚,自己的這位老友絕對是有事情來求他,不然他為高中,豈能來自己的府邸。
“哎...如果有可能,我的確不愿意前來。”
在他最窮困潦倒的時候,張璁都未曾來到陳正禮這邊謀個一官半職的,好讓自己渡過眼前的窘境。
雖然這些年來的磨難讓張璁消磨了自己脾氣,但骨子里面的傲氣直到如今張璁還是留存著。
“說吧什么事。”
老友來訪,拉下臉面來求自己,陳霄不得不幫,也不能不幫!
張璁也沒有與陳霄可氣,當即把事情前因后果說給了他聽,陳霄沉默在那里,良久后,他才望著張璁:“秉用,此事我不適合出面。”
聞言,張璁并沒有失望,而是一幅果然如此的樣子,陳霄的態度早已經在他預料中,他今日來這里并非是要陳霄來幫忙,而是陳霄幫他想一個能解決這件事情的人。
現在乃是百廢俱興之刻,朝野上下皆在肅清,都在做排除異己之事,風口浪尖的,誰他在這上面,只有死路一條,并沒有太多選擇留給他們。
要想保住自己頭頂上的頂上花翎,只能小心翼翼的做著事情。
“其實這事有一人最適合。”
“誰。”
張璁可沒有耐心和陳霄繼續賣關子下去,迫不及待的詢問下去。
見狀,陳霄知道這一次張璁是真的上心了。
“李夢陽。”
“他?”
張璁整個人愣在了那里,他可想到能從陳霄的口中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在他看來千不該萬不該也該是李夢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