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時憋著笑,背著裝睡的少年繼續趕路。
隨著到醫院的距離越來越近,夏安然那些活躍的亂七八糟的心聲也越來越少。等到進入阮醫生的診室,他已經真的睡著了。
蕭寒時小心翼翼地把少年放在診室病床上,給他調整枕頭,輕輕脫掉鞋子。
再一抬頭,就對上了阮玉成笑瞇瞇的臉。
“關系突飛猛進啊。”
怪不得阿姨說他開竅了。
蕭寒時警惕地后退一步“沒有。”
阮玉成“阿姨前幾天跟我打聽你”
“先別跟她說。”蕭寒時馬上打斷。
“哦,也行,你自己跟她說。”阮玉成輕笑一聲,扭頭安排護士,給夏安然連接各種儀器。
這可是蕭寒時的寶貝疙瘩,得仔細檢查,讓我看看
蕭寒時在角落,低下頭抹了把臉。
似乎表現得有點明顯了。
從今天以為夏安然出事開始,他就有點亂。
蕭寒時對另一半的想法一直都很模糊。他從小到大都知道,自己未來是要上戰場的,大概率會像他父親一樣,一離開家就是很長時間。
他的母親有自己的事業,每天都很忙,倒是并不在意這一點。
但夏安然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沒人陪著怎么行
想得似乎有點遠,但他還沒想好。
再想想,再想想。
或者忙點其他的
蕭寒時靠在墻上,仰著頭深呼吸,隔了會兒終于想到了點要做的事情。
他掏出光腦你那邊怎么樣
周鵬回得很快。
周鵬想打人。微笑jg
周鵬教官護著他,說成大事不拘小節。我真是他媽的。
蕭寒時早有預料,等著吧,證據快收集齊了。
周鵬行,那我再忍忍。
根據廖叔那邊獲得的情報,尚原騙了不下二十人,并且存在腳踏幾條船的時期,但形象一直維持得很,好些人都對他死心塌地能做到這一步,他的交際手腕和話術絕對不會那么簡單。
蕭寒時收起光腦,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幸好夏安然沒有被騙成那樣。
“咦安然的身體情況有點奇怪。”阮玉成對著檢查數據蹙眉。
蕭寒時從角落猛得站起來“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看起來應該是瀕臨崩潰的狀態,但他似乎正在自己好轉。”阮玉成抬頭看他,“這幾分鐘時間,已經恢復一些了。”
比賽結束后,華超就跟賴娜趕到了蘇教授的私人實驗室。
夏安然的情況太讓人操心,連不太愛做小組作業的華超都拼了命地想要盡快出研究成果。
他們上午根本沒發現夏安然身體不舒服,光顧著參加比賽、看比賽,很興奮。
今天還發生了特殊情況,尚原跑過來刺激人,還有那個校外跑進來的女生蕭學長說過,夏安然身體情況不好的時候,受到刺激也容易出現身體崩潰。如果真的遇到什么沖突,或者吵起來了,導致刺激到了他,會發生什么事情真的不好說。
所以必須得做好預防工作。
蘇教授也是一樣的看法。